何月氏来我匈奴借兵,难道东胡只是故意吓吓月氏?”
“吓月氏?”叶信闻言笑起来:“东胡可汗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逗月氏,讨伐月氏不过是月氏与东胡的一唱一和罢了,一旦匈奴大军去了月氏,东胡便会倾巢出动,直奔匈奴而来,而月氏不过是做了个和事佬,不动一兵一卒,便使匈奴瞬间易主,如果兴致高了,还能替东胡来个瓮中捉鳖。”
九歌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看着叶信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反间计失策,冷云的死显然没有瞒过那东胡可汗。”叶信说着看一眼九歌:“若非寒王有意相助,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解决眼下这个麻烦。”
“那为何还要借兵月氏,左右是二者的阴谋,何故还要枉送我匈奴将士的性命?”
“枉送性命?”叶信放下茶盏看向九歌:“倘若真如你所说,那完颜俊又何德何能能与拓跋氏相抗衡?”
“既如此,那母后又为何教唆完颜俊以逸待劳,成天无所事事?”
“不如此,怎知他是否能为我所用。”叶信淡淡一笑:“玉不琢不成器,既要为我所用,首先得保证他是块玉才成。”
“母后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将实情转告完颜俊?”
“他是你哥哥,出于兄妹之情,你自然应该告诉他。”叶信说着眸光扫过九歌:“何况明日便要启程,让他有个数,也权当我这个母后对他的一丝关怀了。”
九歌微微咬紧牙关,若不是碍于眼下的形势,她真想对叶信大骂出口,隐忍片刻,九歌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母后一早来此,怕是不仅仅让九歌去成全母后的爱子之心这么简单吧?”
叶信闻言似是一愣,转而别开目光,良久方淡淡道:“寒王虽然答应了母后愿意出兵东胡,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寒王后宫佳丽万千,但王后之位却一直空缺。”叶信说着重又端起茶盏,没有继续。
九歌心中骤沉,面上却不自主地扬起一抹冷笑:“所以呢,母后又将九歌送出去了?”
“九歌!”叶信面色一沉,随即又微微缓和道:“你知道母后这也是无奈之举,若非那寒王指名要你九歌,母后又岂会舍得与你分离?”
“母后何故说的如此动听,为了让九歌委身拓跋仕,母后可是连下蛊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上了,如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母后当真把女儿当货币通用了么?”
“放肆。”叶信瞬间大怒,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你竟敢如此对母后说话,枉我千里迢迢将你寻回匈奴。”
“千里迢迢寻回匈奴?”九歌突然笑起来:“那又如何,眼下还不是恨不得赶紧送出去,早知如此,九歌宁愿战死他国,也不回来受这般侮辱,人尽可夫。”
“你——”叶信气急,发颤的右手指着九歌半天说不出话来,记忆中,这是九歌第一次忤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如此出言不讳。
九歌冷冷地看她,她想不出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母亲,自私,无情,九歌不知道该替这具身子的主人感到同情还是感到悲哀,都说完颜九歌是个直率高傲的公主,这样的性格遭遇这样的事情怕是不会苟且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