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刺眼,一整套的繁杂礼节过后,九歌早已烦不胜烦,待得侍女退去,她索性掀掉了眼前的红绸,四处打量。
寝殿装饰的很是精致,可是九歌却无心欣赏,她在想着逃离的方法和防身的手段,即便有过猜测那寒王未必对自己有心,但是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如此想着,九歌心惊胆战的防备了一晚上,结果很意外,新婚之夜,寒王没有来。
第二次侍女来伺候梳洗的时候,九歌似有若无的提了句:
“大王呢?”
“回王后,大王昨夜里有事出宫了,特地吩咐奴婢勿要惊动王后。”
“出宫?”九歌心下一喜,也无心去想缘由,只是愈加肯定了一件事,自己的到来,完全是利益的结合,无关其他。如此一想,九歌宛若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如此,那逃跑的计划就有时间筹谋了,只是不知道蔚国那边怎么说,是不是已经出兵昭国了?
蔚国边城中容,蔚离歇看着集结的三军,眉宇微缩,对东胡的局势,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即便寒国助匈奴灭掉了寒国,他却不能保证寒王他不会返回来咬蔚国一口。
“公子。”
正纠结着,青棋往这边走来。
蔚离歇看向他:“可有探出什么?”
“寒军已经往东胡进发,匈奴也已出兵。”青棋微微停顿片刻:“按照目前的态势和兵力,拿下东胡不在话下。”
“月氏呢?”
“匈奴的左贤王完颜俊已经到了那里,但却未交战,探子还在跟进。”
“没交战?”蔚离歇闻言若有所思:“那极有可能是要反水了。”
“公子意思是,月氏放弃了攻打匈奴的计划?”
“月氏的计划原本就是没有计划,谁的赢面大就跟谁,眼下突然杀出个寒国,他自然不会傻傻的随东胡陪葬了。”
“那少了东胡这个祸患,我蔚国是不是无后顾之忧了?”
“少了东胡,多了寒国。”蔚离歇目光深邃起来:“若是能使得寒国与匈奴反水,也许,咱们的胜算会大些。”
“寒国与匈奴反水?”青棋愣住,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骤亮道:“对了,青棋还查到了一件事,方才情急,忘了与公子说了。”
“什么事?”
“倾城姑娘。”青棋看向蔚离歇:“她不是琪国人,而是寒国人。”
“寒国人?”蔚离歇一愣:“继续说。”
“据属下探知,那倾城原名叫卿荷,是寒国国相张奇的独女。”
“张奇?”蔚离歇微微蹙眉:“张奇曾经确实有个女儿,但据说在很小的时候便夭折了,莫非,这传言是假的?”
青棋点头:“没错,当年夭折的其实是一个替身,真正的卿荷被人移花接木给掳走了。”
“可有查出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劫走国相的女儿?”
“叶战的女儿,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