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乏了。
“不行,老夫既然来了,就得去找袁拱那厮好好打上一架再说。”管束断然回道。
“喂,管老鬼,好好收敛你这个火爆性子好不好?动不动就要找人打架,你喜欢打架,也没见你赢过几回?我劝你还是歇息一晚吧,正好也可以摸摸袁拱的底细,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像你这样冲动难怪输多赢少。”白涯冲管束白了一眼说道。
“呃……臭小子,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好,老夫就依你,先找家客栈,然后再去打听打听一下袁拱的事。”管束干笑道。
白涯与管束二人就近找了家客栈,选了间临街客房住下。吃过饭,已是落日黄昏了。
白涯正在床上打坐调息,却听得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白涯一惊,正要发怒。见门前站立之人,立刻怒气全无,连忙挤出一脸笑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慧……慧儿,你怎么寻到这来了?”
“我要杀了你!”洛敏慧泪眼婆娑地娇喝道,手中的剑早已架在了白涯的脖颈处。
“慧儿,你听我解释,好吗?”白涯仍是一脸笑意。
“我不听!我不听!”洛敏慧抽泣着。
“那好吧,你想要我说什么?”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带上我?死白涯,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洛敏慧憋着通红的脸娇喝道。
“慧儿,因为我……”
“我不听!我不听!”
“……”
“白涯,你这个大白痴,你一定要给本姑娘一个解释。”
“我不是在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杀了你!”
“……”
“哎!冤孽啊!一对大活宝!老夫实在听不下去了。”隔壁的管束发出一阵阵感叹。
管束实在听不下去了,暗想,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种打情骂俏听着着实让人心酸,老夫去打听袁拱的事去了,也好落个耳根清静。
倒是也有些好事之人,挤在白涯的房门前,探出脑袋仔细观察着白涯房内情况,指指点点地嘀咕着什么。
“谁让你们偷看的?再看!小心本姑娘剁了你们的脑袋!”洛敏慧扭头冲着那些好事之徒一声怒喝。
好事者立刻作鸟兽散……
几个时辰过去,管束也将袁拱的情况打听得差不多了,回到客栈却见洛敏慧还在用剑架在白涯的脖颈处。
管束又是一声长叹:“冤孽啊,一对活宝。”
“洛家丫头,要不你就一剑咂咔嚓下去,结果了这小子,省得眼不见心不烦。”管束看得心里纠结,进了白涯的房间对洛敏慧说道。
白涯此时也是满脸苦色,却又无奈之极:“慧儿,天色已晚,要不你歇会?”
“本姑娘不困,白涯,你个大混蛋,你必须给本姑娘一个解释!”洛敏慧的语气竟有了些好转。
“……”白涯暗想,姑奶奶你这哪是来讨说法的呀?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管束见白涯与洛敏慧都没搭理他,讨了个没趣,不好再去打扰这对活宝,免得待在这当陪衬,也省得自己看着心烦,索性退出房间,任由这对活宝闹去。
不觉间,天色已亮,送早饭的店小二见洛敏慧还在拿着剑架在白涯脖子上,店小二端着一盘饭菜颤颤魏魏地进了白涯的房间,壮起胆子说道:“这位姑娘,你喊要杀这位客官都喊了一夜了,也没见你下手,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了?好歹饭还是要吃不是?要不,这位姑娘,你们先吃饭吧,到时你也有力气杀人,这位客官也省当饿死鬼。”
“放好你的饭菜,出去!”洛敏慧对店小二沉喝道。
店小二着实吓得不轻,逃命似得跑出了白涯的房间。
白涯也确实饿了,同时也听到洛敏慧的肚子发出咕噜声,想笑却又实在不敢笑,只得弱弱地说道:“慧儿,你也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好吗?”
洛敏慧脸色泛红,白了眼白涯,咬了咬嘴唇,扔下剑,索性一把扑到白涯怀里,不停地捶打着白涯的臂膀,泣声道:“死白涯,臭白涯,谁让你离开的!我要跟着你,就要跟着你!你别想甩掉我!”
“好好好好,我答应你,慧儿,以后去哪都带上你,把你挂在裤腰带上,一刻也不与你分离。”白涯好言安慰道,在洛敏慧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臭流氓,谁要你挂在裤腰带上了,你当我什么了?”洛敏慧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听着隔壁房间里的一哭一笑,管束灌了口黄酒,又是一阵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哎……小师妹,三十年了,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