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父你觉得咱们得花多少银子啊?”
师父迟疑了一会儿:“估计是不够。”
我问:“一千?”
师父点了点头“看吧”
看吧是什么意思?是有是没有?
师父面有难色,挠了挠头,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比划了一下
大师兄眼睛贼“五百?”
“五块……”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在说话,我和大师兄把地上的窝窝头捡了起来,吹了吹灰,坐回到墙角。
那是个秋天,天已经很凉了,小破屋东墙漏风西墙漏雨,师父不知道从哪弄了几床破被,他自己裹着一个,缩在一张草席上,月光从墙缝中照进屋子,屋子里惨白惨白的。
“我们明天去长安。”师傅说。
“为啥?”我和师兄异口同声。
“你俩不是都十八了么?”
“是啊。”
“那就对了。”
这有逻辑么?十八了就得去长安?从千岛湖到长安要多远啊?我不知道,师兄应该也不知道,我俩都挺喜欢千岛湖的,这地方民风淳朴,钱也好赚,吃得饱,药铺的老板女儿也好看,不过,去哪其实都一样,我还是无所谓的。
师父翻了个身
“这仇我要是不去报了,我心里是个病,我睡不踏实,恐怕死,也死不瞑目。”
师兄应该是困了“师父,你别神经病了。”
师父没有骂他无礼,反而又说了一次
“在长安啊,我那个仇人,他欠了我钱啊,五块钱啊……”
师父很有可能磨叽了一夜,反正我后来是睡着了,可惜第二天,我们没走了。
一个大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来找我师父,小和尚就是道古,他那会还年轻,我也年轻,我俩打了一架,被我师兄拦住了,不然,我应该能赢他。
道古的师父,也就是那个大和尚走的时候,指着我和师兄问我师父
“哪个是那孩子?”
“有区别么?”
大和尚笑着走了,师父没有送,但是也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大和尚走后的第二天,我们出发了,师父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和师兄,那面是长安,我们就出发了。
跟着师父这么久,我们第一次出远门,在千岛湖这些年,我和师兄跟着师父学了弹琴,虽然弹得很难听,跟着师父学了一套剑法,虽然不知道好不好用。师父总是神神叨叨的,我们不知道他的传承,不知道你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种种,我们在路上发现,这个和我们朝夕相处的人,我们,一无所知。
就像这次,为了五块钱,为了这个“血海深仇”,我们跋山涉水,前往一座伟大的城池:长安。我们是八月份出发离开千岛湖的,等到了长安,已经十二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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