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下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必要找苗老谈谈。
于是,等着夜色沉沉之际,顾弦歌悄悄地摸进了苗老的房间。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静寂无声,看来苗老已经是歇下了。
顾弦歌正待打道回去时,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下顾弦歌不禁痛哼出声!
就在此时,屋内的烛火“哔”一声被点亮了,随即响起苗老的一声暴喝:“哪来的贼子竟敢——”
待看到顾弦歌白中泛青的面皮时,苗老精锐的眼中暗芒一闪而过。
“砰”地将手中烛台重重戳在桌面上,苗老瞪溜圆了眼睛,怒火烧得那一翘一翘的胡子都快要燃烧起来了:“行事鬼祟,该遭此罪!”
苗老卷着舌头“咄”了一声,那咬了顾弦歌手背一口的毒蝎子飞快地爬回了苗老的脚边,顺着苗老的裤管便爬进了他的掌心之中。
蝎子剧毒,不过片刻间顾弦歌已经嘴唇乌紫,面皮发青了。亏得她内力深厚,强行将蝎毒压下,不然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只怕已经中毒身亡了。
“外祖父……”顾弦歌咬牙,哆嗦着唇一字一句地说到,“母亲当年即便有错,可你实不该将错归于弦歌身上。”
苗老闻言重重冷哼一声,看向顾弦歌的目光锐利得如同一柄出鞘宝剑:“你母亲就是这般教你的?目无长辈,偷偷摸摸?”
顾弦歌也被苗老刺得来了火气,开口呛了回去:“母亲八年前便死了,没人管教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苗老一怔,精锐的眼神失焦了一瞬,喃喃出声:“你母亲……死、了?”不可置信的语气配上苗老失魂落魄的面色,让顾弦歌的心没来由地软了几分。
顾弦歌正待软语劝慰苗老几句,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抹短浅的呼吸。
顾弦歌心中一凛,电光火石间脑中已经飞快地转过了几个念头,再出口说话时语气中已经尽是怨怪之意了。
“切……外祖父果然是不知道呢。”顾弦歌冷嗤一声,讽刺的话语仿佛一柄尖刀生生剜开苗老的血肉,“您还真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苗老心头大恸,待看到顾弦歌倔强而又怨愤的神色时,那张脸恍惚间竟和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儿相重叠,一声“无忧”正要脱口唤出,却突然接受到了顾弦歌打来的一个眼色。
目光往外一扫,细纱格木门上正被月光投下一个模糊的人影。
有人在外偷听!
苗老当即反应过来。
“当初她若肯听我一句,何至于落得那般下场?”苗老咬牙,语气冷漠至极,“那是她活该!”
“外祖父果真如此无情?”顾弦歌的语气也沉冷了下去。
“我与她早已断绝父女关系,何来无情一说?”
“况且老儿不才,攀不上六殿下这根高枝,一句外祖父可折煞老儿了!”
顾弦歌的面色彻底黑了。
“过了明日,殿下便哪来的回哪去吧!”苗老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白底小瓷瓶,扬手摔进顾弦歌的怀里,语气冷漠,“下次再这般没规没矩,老儿便不会只用区区毒蝎招待你了。”
“你……”顾弦歌气得浑身颤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苗老大喝的一声“滚”给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在顾弦歌的面前重重关上,差点夹断了顾弦歌的鼻子。
顾弦歌瞪着紧闭的房门,冷哼一声,攥紧手中的解药便面色铁青地回自个儿房间了。
隐在暗处的人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瞧了瞧顾弦歌渐行渐远的身影,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一夜,宁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笠日,一大早便有不少的客人前来登门祝寿,人来人往地直至晌午,候在府门处待客的老管家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已经笑僵。
“呼。”
老管家长呼出一口气,侧头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了几句后,抬步正准备进去喝口凉茶时,却突然被闪出的一个熟悉身影夺去了动作,生生地僵在了原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