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这个西北最大的城市,虽然不比东南沿海的繁华却比它们多出了历史沉积的韵味和现代车水马龙交杂在一起的深沉。然而这个常年都会受西北风肆虐的城市却有一种草叫狗尾草,任由狂风捶打,它只会低下头甚至弯下腰,却不会被风折断。等阳光普照的时候便会悄悄直起腰轻低着头,仿似谦恭也好似不恭,更多是对生活这个立着牌坊的婊子的顽强和嘲笑。
江忍忧这个来自中原一个贫困县的年轻人,第一次花了三十块登上西京的古城墙,看着目光所能触及到的车水马龙和水泥森林,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城墙上感受着历经十三个王朝的都市的古朴和风雨,与其说感受不如说是倾听,那一刻他得到的不是震撼而是古井不波的气魄。
正是那天他听到了一声凄凉婉转的秦腔伴奏者悲凉的二胡,他来到这个声音的缔造者,一个却身着粗布黑长衫洗的发白一尘不染,头发杂乱却又十分干净的老头。
背靠城墙闭着双眼旁若无人的唱着“莫学张昭空议论,书生之见最误人。死沙场何惜命,马革裹尸有余荣。”
江忍忧看着老头除了一把二胡一个葫芦还有就是脚钱放着的一个里面五块一块的塑料袋,他去默默的往里面放了十块,不为什么,就为那一声凄婉包含少许不甘更多的是嘲笑和不屑的秦腔。这可以说这是江忍忧第一次给乞丐这么大面额的钱,虽然十块不算什么可是也能让刚毕业的他填饱一顿午饭。刚走几步便回头看了一眼,被秋日下午的太阳的余光的照耀下他望着老头伴随着悠长的曲调竟然有些愣愣出神,忽然他有些不相信这是个乞丐在弹唱,仿佛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对后人的诉说。
一声轻叹打断了他的出神,原来是拉二胡的老人收拾好东西叹息了一生慢慢站了起来,边走还打开葫芦喝了一口,看那老头的满足的样子和咧开的嘴角不用想那里面肯定是酒。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的江忍忧,又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
试问一个刚刚从三流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面对这车水马龙和瞭望无际的未来怎能不迷茫?虽说自己家里在那个小县城有车有房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中产阶级,但是更多的是中听不中用,吃喝勉强不愁,未来的路还是得靠自己去拼命。正如自己脚上那双有些旧的新百伦,对于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有些奢侈,可真正走到大场面还是有些寒酸。
不过对于江忍忧自幼就告诉自己靠自己才能活得理直气壮的人,可以平凡不可以平庸,所以注定别人用脚奔跑的时候,他必须手脚并用的爬。
刚上大学的时候看到有一辆红色法拉利从校门口开过,江无忧像常人一样会去羡慕却没有感到一丝的自卑,因为他知道人的出身不同所处的战场也不同,如果开着法拉利的富二代对着草根炫耀只能说明他只是他们富二代战场上落荒而逃的逃兵。所以没必要羡慕别人,那只会徒给自己添烦恼和压力,也会惹来被人的笑话。
正如自己的祖父和父辈,无论面对差距多么大的人物,也不会去作贱自己,一定要低人一等的面对。什么是牛逼,看不起我的人都不牛逼。如此简单,与其说是狂妄不如说是骨气或者说是看得透彻。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去应聘被名牌大学毕业生淘汰的江忍忧又开始憎恨自己的少壮不努力,自嘲的摇了摇头,身上还有500元,郊区的小宾馆一个月300元,留出200元勉强够开个半个月的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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