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压迫!
“让他们走!”足足相持了数十息,烬才力竭地喊道,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那个老者的实力,让她连与之对战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仅仅是对抗那老者的威压,便已如此艰难,何谈战胜他,从他手中夺人!
待得蛮族众人护着拓跋舞离去,老者才转过身来,看向黑衫男子和雪裙女子,不确定地说道,“年轻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们。”
“归剑宗甲离观囚荒,见过一兵真人。”
“归剑宗乙巽观上官沐妍,见过一兵真人。”
老者抚了抚须,点头道,“原来是归剑宗弟子,不错,都是我人族的精英,走吧,随我一同回卸龙城去。”
在回卸龙城的途上,上官沐妍悄悄问道,“师兄,之前你为何骗那些蛮族,说我们是什么川北骈霓观的弟子,我怎么不知道川北还有这个门派。”
囚荒嗤笑一声,笑道,“师妹,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行走江湖,遇上这些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可千万别报自家门派,免得惹上麻烦,师兄捏造这么一个莫须有的宗门,就是要让他们连报仇的机会都找不到。”
上官沐妍噗嗤一笑,可随即又脸色凝重地自语道,“也不知九岳哥哥怎样了。”
囚荒哼了一声,带着酸酸的口吻,佯怒道,“天天念叨你的九岳哥哥,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关心一下师兄,哎,师兄的心好累。”
上官沐妍愣愣地看着故作离去的囚荒,无奈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一切事情,仿佛就这样结束,可那千疮百孔的大地,似乎还在诉说,战斗,从一开始就不会停下。
“好疼,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南九岳的脑子,他捂着脑袋,缓缓坐起身来。当他睁开眼时,一股股陌生感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许久,那天旋地转的桌椅、墙壁才逐渐沉寂下来。
正当南九岳疑惑的时候,上官沐妍恰巧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九岳哥哥,你醒了!”
上官沐妍喜不自禁,将手中汤药放在桌上,小跑至南九岳床边。
上官沐妍那倾城的容颜在一瞬间闯进南九岳的脑海,即使是早已被赵婧苇和拓跋舞惊诧到的南九岳也是失神不已。
“你、你、你是谁?”南九岳将手从上官沐妍的手里抽出来,虽然他十分舍不得那柔嫩的触感,不过眼前这个陌生女子对自己如此亲切,实在让南九岳感到不安。这倒也怪不得南九岳,南九岳自认识上官沐妍之时,她便容颜尽毁,即使在南九岳与她分离之时,她还未得到乙巽真人为她换来的玉蓉雪,因此,南九岳并没见过上官沐妍的真正面容,不认识上官沐妍也不足为奇。
上官沐妍愣了愣,才突然发觉自己的容貌早已不再是当年在葬魂大漠之时的处境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九岳哥哥,我是上官沐妍啊!你看你脖子上的项链,那可是之前曾送给我的。”
上官沐妍指着南九岳脖子上的黄色玉石项链,解释道。
“你真的是沐妍,那你的脸,你的脸。。。”南九岳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上官沐妍那绝美的容颜,说不出话来。
上官沐妍的脸上浮起一朵红霞,低下头说道,“之前,师尊赐予我玉蓉雪,多亏了这灵药,才将我脸上的伤疤除去。”
当上官沐妍悄悄抬起头来,却发现南九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嘴里还模糊念叨着好美之类的词语。一股热意涌上她的双颊,脸上尽是娇羞之意,原本便倾国倾城的容颜变得愈发让人迷醉。
觉得气氛不对的南九岳一下子回过神来,绕着头讪讪道,“呃,对不起,我那个,不是有意的,刚才实在是。。。”
南九岳还未说完,两根柔嫩的手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上官沐妍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南九岳稍显黝黑的脸庞,带着三分啜泣、七分感激道,“九岳哥哥,那晚,我其实打算要了结此生,若不是你将剑带回来,我根本不可能重新找回活下去的勇气,也根本不可能会有如今的我。”
南九岳听着那一字一句的肺腑之言,不由得一阵心酸,可想而知,上官沐妍这几年到底是经历了怎么的苦痛与煎熬,才能重新找到生的希望。
南九岳轻轻抚摸着上官沐妍那顺滑的发丝,勾起食指,轻轻点绛在她俏皮的鼻尖,笑道,“傻丫头,你说过要教我御剑的,可千万别食言哦。”
上官沐妍怔怔地望着南九岳,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重重地嗯了一声。
正当南九岳想趁热打铁,与完全脱胎换骨的上官沐妍进行更深入的交流的时候,一声粗暴的大笑随着轰然被打开的木门传进来。
“九岳!哈哈!你小子可让我担心死了!”
来者正是浑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对眼珠子的布留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