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魂刃上折射的寒光,在狩的眼中闪烁着,她颤巍巍地抖着手,却没有去拔出插在地上的狱魂。
“我命令你,去杀了他!”拓跋舞冷冷地喝道,原本惟己命是从的狩的改变让她彻底愤怒。
狩摇晃着脑袋,跪在拓跋舞跟前,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求求您,不要杀他,不要。”
拓跋舞愈看愈恼,拔起狱魂,一脚将跟前的狩踹开,喝道,“滚开!”
拓跋舞愤恨地看着昏死在地面上的南九岳,她不敢相信,南九岳竟然能够蛊惑自己最忠诚的部下。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背叛自己,忤逆自己!
“死吧!”
狱魂重重落下,刮起一阵罡风。狩知道,在拓跋舞的全力一击下,南九岳断无生还的可能。她紧闭上她的双眼,不敢去看,但心里的愧疚愈发折磨着她。
烟尘滚滚而起,狩缓缓睁开双眼,可想象中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原本应该丧命于狱魂下的南九岳突然不见了身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居次,别来无恙!”
在拓跋舞的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位白衣胜雪的翩翩男子,而消失的南九岳正被他架在脖子上。那白衣男子的眼眸颇为怪异,蠕动着八条诡异的白色符文。
似乎察觉到陈轩午眼眸中的杀意,拓跋舞高举狱魂,冷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看来,你是想陪南九岳一起死了!”
“拓跋舞,到底是谁死,还不一定呢!”背负巨刀的布留禅在一声巨喝中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拓跋舞身前不远处,与此同时,江小蛮也随之从远处赶来。
“九岳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仔细检查过南九岳的伤势之后,江小蛮紧紧咬着嘴唇,“可是他一身的修为,尽皆被废,包括伏甲地龙王的力量,也被夺走了。”她抬头看向拓跋舞,一字一顿地说着,眼中尽是凌厉之色。
“拓跋舞,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布留禅怒喝一声,那冲天而起的罪业将其笼罩起来,阵阵鬼哭狼嚎让四周的空气都凝上了冰霜。
“那伏甲地龙王的力量原本便属于本居次!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真正卑鄙无耻的是你们!”拓跋舞冷哼一声。虽然如今她已经重新夺回了苍牙昆仑象,但她故意用伏甲地龙王当幌子,以防江小蛮他们察觉到事情有异。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给南九岳陪葬吧!”
拓跋舞身边的烬心领神会,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吹起了响亮刺耳的口哨。随着口哨声回荡在这边荒地之上,数十个蛮族精锐骑着各式的妖兽,伴随着杂乱的兽吼,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片刻间,便已杀到拓跋舞身边。
“人多欺负人少,哼,老子从未怕过!”布留禅一脸不屑地看着虎视眈眈的蛮族精锐,涂佛刀上的罪业愈发凶盛,一旁的陈轩午也拔出断空,没有丝毫的恐惧!
“师兄,别打了,咱们走吧!”
一声虚弱的呢喃,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南九岳将搭在江小蛮肩上的手臂放下,晃悠悠地走出来。
“九岳!你这仇,师兄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咱们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孬种!”布留禅扭头喝道,南九岳眸子里的心如死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南九岳强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布留禅和陈轩午,说道,“为我一个,不值得。”
南九岳从他们二人身后走出,抬头看向前方的拓跋舞以及一干蛮族勇士,朗声道,“居次殿下!你想要的都已经拿去了,我南九岳贱命一条,怎能入居次殿下法眼。”
“不若,让我南九岳,再苟活个几十年吧。倘若我死了,你也少了个可以嘲笑、可以捉弄的可怜虫,不是吗?”
拓跋舞静静地听着南九岳这一番自嘲之语,不发一言,但她身后的蛮族勇士们却哈哈大笑,朝着南九岳说出各种嘲弄不堪之语。
“既然居次殿下没意见,那我们可走了。”南九岳拱拱手,眼神从狩的身上扫过,随即转过身去,看向一脸愁容的江小蛮,说道,“我没事的,师父,对不起,这次算我求你了,咱们就当这件事再也没发生过吧。”
江小蛮拍了拍南九岳的肩膀,点了点头。一旁的布留禅虽然一脸不愿,可也抵不住南九岳那哀求的眼神,只得收刀。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拓跋舞,眼神中尽是杀意。
“殿下!让属下出击吧!区区几个人族杂种,也就几个冲锋的事!”一旁的蛮族大汉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请战道。
拓跋舞望着离去的南九岳一行人,伸出手,制止住了身后跃跃欲试的蛮族勇士,但这并非她被南九岳那心如死灰的一番话所激到。虽然她有把握能够将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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