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南缚衮在雪地里足足冻了一个时辰,才被南氏的人找到,送回去就医,这个冬天大概就要躺着过了。
据说南缚衮醒过来后,捶榻顿首地说一定要把蓝戈活剐,整个邯柚别想有好日子过。
据说······
蓝戈打断了说话的仆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据谁说的,没看到主子已骇得脸都白了,怎么没个眼力劲儿?”
仆从只好把头放得更低,坐在姬忽下位的姬奉则是瞪了蓝戈一眼,指责起来,“你还说,现在可好,南缚衮若是来了我第一个把你交出去。”
蓝戈白他一眼,亏跟蓝戈同坐一案,这是一间面积稍小的屋子,点了炭火,婢女在一旁温酒,由蓝戈指导她们如何烤羊肉,守着火势添调料。
见蓝戈忙着弄美食,亏忍不住为他说话,“二伯,您别担心,我相信蓝兄一定有办法的。”
姬奉才不听人劝解,“我看这小子就是个庸才,添麻烦不说,还净浪费粮食。”说完眼睛往对面瞟去,这一看眼皮突突一跳。
没想到自家兄长也蹲在火架旁边,指着吊起的羊肉问蓝戈,“为何要这么烤?”
蓝戈嫌婢女动作不利索,亲自上手,百忙之中回了句,“自然是这样比较入味,顺着纹理剔的肉口感才会好,至于这些羊排,别浪费了,我另有用。”
手起刀落,羊肉上架。姬忽看得津津有味,他们平时吃羊肉哪有这么复杂的工序,直接胡乱切块,放锅里煮熟便可食用。
姬奉见自家兄长压根就没听他说话,顿时泄了气,尴尬地闭了嘴巴。
姬忽笑呵呵地吩咐婢女,“你们去请阿渠两姊妹。”
婢女低低一礼退去。
姬忽有五个子女,长子名允,多年求学在外,次子亏则是长年待在邯柚,从事粗活农耕,三子唤珢,此少年被宠坏了,对兄长亏都是大呼小叫的,别提对待下人了,再有就是渠和足,此两女一母同胞,感情格外的好。
姬忽唯一的胞弟姬奉只有两子,长子随允一同出游,次子还未与蓝戈谋面。
蓝戈有些疑惑姬忽为何不叫珢与姬奉次子同来,反而要叫两个少女来,毕竟古代女子养在深闺,不便同男子同处一室。
姬渠和姬足没有多久便来了,这时还没有制造出伞,是以两姊妹一人拿着一团干枯的蒲草,可以避飞雪。
这主意是姬足想出来的,姬渠却觉得这东西不好看,拿着有些丢人,一进屋,偏偏又对上蓝戈的目光,手一抖,蒲团立马扔得远远的,倒是姬足眼睛睁得圆圆的,把她扔下的的蒲团捡起来,“阿姐别乱扔,这可是好东西。”
姬忽老眼一眯,唤道:“路上冻坏了吧,过来这里,跟蓝戈学学烤羊肉,尤其是阿渠,年纪可不小了,日后伺候夫君也要有一双巧手。”
一番话说得姬渠俏脸飞霞,蓝戈倒没想到姬渠也会有这么小女儿的神态。
姬渠娇羞着瞪了姬忽一眼,“父亲,你说什么呢,阿渠才不嫁人,阿渠要留在你身边。”
姬忽笑骂一句,“这么大的女子不知羞,还不过来。”
姬渠神情虽不怎么乐意,脚却慢慢蹭了过去。
姬忽起身把位置让开,“你跟着蓝戈好好学,改天我就试试你的手艺。”
蓝戈总算明白了,姬忽是打算撮合他跟姬渠啊,送女人不成,这下想用女儿巴结他,年纪一大把还一肚子坏水!
蓝戈还没拒绝,姬渠却已不满,“我才不要跟他学呢,他还没阿足会做菜。”话虽这样说,可火架上飘来的香味儿一缕一缕的,不由用鼻子嗅了嗅。
“确实如此,”她话音一落,蓝戈便接道:“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有能耐教导渠姑娘,姬公太看得起我了。”
姬渠立马哼了一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蓝戈冲姬忽挑眉,看吧,你女儿高傲得很,不愿学不关我的事儿。
姬忽装作没有看见,对姬渠说,“让你学就学,做给父亲享用还不行么。”
姬渠这才娇笑一声,“自然是行的。”不过她对蓝戈可没这好脾性,顿时冷着一张娇美的小脸。
姬奉看得惊愕不已,他这才算看明白了,兄长对这小子真正下了工夫,连阿渠都顾不上了!
看来这小子以后很可能就是他姬家的人了,那他要不要对他亲善点?随即又一想,他平日里对他够亲善了,不能再温柔了。
蓝戈刀功不是问题,怎么加调料又有脑海中的食谱提醒,烤了一顿酥香劲道的羊肉,姬忽尝完赞不绝口,亏更是扬言要跟着蓝戈学烤肉。
离去之时,蓝戈嘱咐姬忽,“牛棚里的牛最好养着,切莫食用。”
姬忽很奇怪,问,“这是为何?”以往养的牛都是为了岁末祭祀或者食用,从没有其他用途。
蓝戈道:“自然是要推行牛耕,你不觉得用犁耕田很耗人力吗,但用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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