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除了年级主任、校长外还站着雷鸣、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以及两个穿警服的男人。
“就是他!肯定就是他!就是这个穷鬼偷了我的钱!”雷鸣一见吴鑫进来,两眼瞪得通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想打。
“干什么呢,好好说话。”其中一个警察上来制止了雷鸣,转头看向吴鑫:“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在哪里,在干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一定要如实说!”中年女人眼泪摩挲地瞪着吴鑫:“我家小本生意,我省吃俭用供雷鸣上学,好不容易省下的学费,居然被你这个小杂种给偷了…”
“你说什么?!”吴鑫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们是合伙把自己当贼了!
“你先说你昨天干了什么。”警察瞪了一眼中年妇女,心里有点烦躁,这女人和儿子一大早就来报案,说是被同学偷了钱,但又拿不出具体的证据,只会一个劲的哭喊。
“我去打工,发了传单,回家路上遇见了雷鸣,被他打了一顿,然后就回家了。”吴鑫仔细回忆了一下,想了想补充到:“发传单可以找超市负责的阿姨作证,我平时一个人生活,回家就没人作证了。”
“你为什么被他打?”
“不知道,他可能看我不顺眼吧。”吴鑫翻了个白眼,天地良心,他也想知道自己为啥会被打啊。
“他就是在那时候把我钱偷走了!”雷鸣一听又跳了起来,他晚上拿了钱出门,就只遇见了吴鑫一个人,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就是你,还起名叫三金,也不看看自己的姓,无三金,什么都没有的穷鬼,还是小偷、三只手!你把钱还给我!”
吴鑫一听这话彻底怒了,名字基本是他父母除了房子之外,唯一给他留下的了:“你有什么证据,非说是我偷的!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
“证据?!钱肯定就在你身上!你这土包子,敢说我诽谤!”雷鸣上手就又要打,一扯衣领,把吴鑫脖子上戴的红绳扯了出来,红绳下挂着一小块绿莹莹的玉石,十分惹眼。
在场的人看见这块玉石,面色都有些古怪。常言说,金有价,玉无价,这玉石看着质地纯净,颜色也是纯正的绿色,按理说,不应该是农村出来,学费都要交不起的吴鑫能买得起的。
“哼!这块玉石怕也是偷来的吧!”雷鸣好像找到了证据一般,指着玉石脸上越发得意,他家其实并不富裕,昨天偷拿钱出去想找校花小莉显摆,人没约到不说,钱还弄丢了。被他妈妈发现,一顿胖揍,要不是他咬死了是被吴鑫偷的,估计今天就要被打得不能出门了。
吴鑫看了看大家的脸色,有些心灰意冷,这些人看来都是认同了雷鸣的说法。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那好,你们等着。”说罢,他一转身回了教室,拎着书包又冲进了办公室:“搜吧。书包和身上,随便你们搜。搜不出来我今天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吴鑫全副身家只有几十块钱,他们自然搜不出什么,但雷鸣眼睛一翻,又指着吴鑫鼻子开骂:“小偷就是小偷!你肯定是把钱放家里了!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吴鑫看着大家质疑的眼光,忽然有点委屈,虽然他家里是穷,但是姥姥一直对他疼爱有加,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冤枉过:“行,那你们跟我回去搜家,搜不到的话,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你们看!他都吃不起饭了,还能买哈士奇,不是小偷是什么!”雷鸣一眼看见了吴鑫房间里的哈士奇,抬脚就要去踢。哈士奇哪能让他得逞,呜嗷了一声,往前一窜,把雷鸣撞了个四脚朝天,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警察在中年妇女、校长和几个老师的注视下,把吴鑫家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一无所获,不要说钱,连衣服都只有几件,一看就是穿了很久,已经起了毛边。
雷鸣看真的没搜到什么,心里有点打鼓,但是,这个锅吴鑫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他一指吴鑫的玉坠:“他肯定是偷了我的钱,去买了这个!你们快把他抓起来,陪我的钱!”
中年妇女一听,深信不疑,抬手就去抓吊坠:“小杂种!赔不上钱,就把玉石赔给我们!”
吴鑫在保护玉石和不能打女人两件事中稍一抉择,抬手就想抓住妇女的魔爪,谁知有人比他还快,一把抓住女人手腕不算,还手臂一甩,把女人像个破麻袋一样摔在了地上。
“今天,谁敢动我侄子试试!我这个小叔叔,非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