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志愿者活动,夜玫瑰以两个字作为结束语:失败!
因为这次长了这么大个记性,所以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避开费尘逸。
学校传言:社团拉赞助,找费尘逸;考试不挂科,找费尘逸;主持节目,找费尘逸;篮球比赛求队友,找费尘逸;社团编辑部写稿子,找费尘逸······人人都把他想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物!
对于这些传言,夜玫瑰似信非信,因为再怎么说,费尘逸也只是个大一学生而已。如果非要封他为神的话,那也是衰神、瘟神!
后来陆续的几次来孤儿院,她也认识了一些小朋友。天生的爱玩之心,让她很快就与这些孩子,建立起纯真的友谊。其中有一个孩子就叫小雅,她瘦瘦黑黑的,八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像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从夜玫瑰第一次见她时起,那笑容就从未消失。因此,这也让夜玫瑰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个开朗又活泼的孩子。殊不知,那全是小雅的掩饰!
小雅患有抑郁症,这是夜玫瑰在后来的接触过程中发现的。
小雅曾对她说:“玫瑰姐姐,你知道吗?我很孤单,尽管有那么多小朋友陪着我,我还是会感到无助。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全是阴暗湿冷的雾,这些雾有些很薄,仿佛轻轻一挥就可以赶走;有些却很厚,像缠结在一起的棉絮那样,我只要稍微不小心,它们就会死死地遏制住我的喉咙。我大口大口地想要呼吸,可是空气却进不来,我憋得好难受,好难受。”
思绪回笼,因为小雅的缘故,夜玫瑰对费尘逸的气也消了大半。
她弱弱地问他,“小雅,她还好吗?”
男人神色凛然,眼神中似在酝酿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你之后没再去看过她吧?”
夜玫瑰吞了口唾沫,却是无话可说。
费尘逸像是不解气似得,继续说道,“每次我去看她,她都会让我带你也过去。”
她默然,离开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当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打开心扉、撤下心防,把她视为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而她却一声不响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就离开了,那该有多么残忍!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车厢内再度陷入沉默。
车窗半开,加上车速很快,丝丝寒意从外面挤了进来,夜玫瑰不禁打了个战栗。披在肩头的长发也被吹得凌乱,但是却越发衬得她有种慵懒之美。
蓦地,车窗上移,严丝密缝地合上,将车窗外那些欲要探进的秋意彻底隔绝。
夜玫瑰看了眼车窗,又看了眼平静的男人,仿佛刚才的车窗是它自己关上的。
“这个地方我们刚才不是才来过吗?”她瞅了瞅四周,一脸疑问,“你不会迷路了吧?”
他堂堂的费尘逸怎么可能会迷路!不过,此刻他也不想多说,懒得解释。
可夜玫瑰话匣子一开,就免不了多说几句,“我以为只有我迷路的份儿,没想到你也会迷路啊!”心里平衡不少。以后,尹曼要是敢再嘲讽她是路痴,她就有理由了。费尘逸都会迷路,她迷路也不足为奇了吧!
被人这么误解,不解释清楚不是他的风格,“刚才后面有人盯梢。”不然的话,他至于在原地绕圈子嘛!
夜玫瑰朝后瞅了瞅,那么多辆车,其实她也瞧不出什么来。
“已经甩掉了,”他说道。
事情多半因她而起,准又是那些狗仔队、记者什么的。此刻的夜玫瑰方才的气焰全无,仿佛是被人浇了盆冷水。
手机铃声响起,费尘逸将耳麦塞进耳内。
“院长,情况怎么样了。”
“嗯,那就好。”
“我马上到。”
“再见。”
良久,车子开到了停车位。
夜玫瑰透过前面的车窗,看了一眼住院楼,问道:“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去孤儿院的吗?
“小雅,自杀了?”费尘逸一字一顿地说道。
每个字眼都在揪着夜玫瑰的心,慌乱的情绪代替了一切,她慌忙下了车,向住院楼跑去。因此他连男人的那句“现在已经没事了”,也没听到。
费尘逸停好车子,也跟上前去。
进了医院,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找小雅!还好此时,费尘逸跟了上来。男人在前面走,夜玫瑰自觉地跟着他。
他们一路上了五楼,快要接近尽头的那间病房时,夜玫瑰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们的合唱声。
费尘逸敲了敲门,几秒钟的时间,门被里面的人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上的女孩身边围着很多孩子。窗帘半拉,午后阳光洒下,给整间病房添了些朦胧和温馨之意,可与之不符的是女孩苍白的面色、空洞的眼神。
夜玫瑰的视线生生被挡住,因为开门的人迎了上来,“费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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