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暴动今天却变成了起义,明天又会变成革命。
——大仲马
从士兵们的死亡到溃逃,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以致于民众们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而当他们的理性意识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的后果时,他们不仅仅是惊恐了,而更多的是一种迷茫。当他们举起铁锤和木棍时,当他们焚烧公共浴场、教堂和广场时,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宣泄,以及一种残余的幻想,幻想着能够逼迫领主做出让步。而现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经破灭了,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领主与教会的怒火。
他们失魂落魄地站在广场上,手里的“武器”哐啷落地。十几天前他们还在这里和平地狂欢,而今天他们却在这里行使暴力。命运!多么冷酷无情的嘲讽!
而维克多呢,一种难以言状的激情已经充斥了他的胸膛。
他曾一度觉得自己是一个野心家,一个阴谋者,如同一条毒蛇潜藏在格罗伊城的最角落,只有最恰当的时机才能引起他发动最后的一击。而当机会来临时,他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小人物蓄谋已久的陷阱,而是一个英雄在紧要关头的使命感。因为民众已经茫然失策,因为集体已经被慌乱与怯懦所感染。在这一刻,是生存还是死亡,是奋战还是逃避,这些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一个决断。
人类历史上的领袖们,大抵都是在这样的时刻成为了千百万人的灯塔吧,维克多这样想着。无论他的光芒是把人们指引向天堂还是地狱,他们都需要这道光。
“弗朗克老兄,现在你明白你的幼稚所在了吗?”维克多踱着步子,走到广场中央的尖塔下方,此时这位胖子依然被束捆着,动弹不得。
“维克多,我承认你是对的了!这般狗娘养的领主们简直是贪得无厌,他们心中除了金币空无一物!承诺?那是个什么玩意!”弗朗克咒骂着,他的经历放佛使他变成了最激进的革命者。一改几天前对维克多的冷嘲热讽。
维克多不置可否,错误或许在把命运交给他人的时候就已经不可避免了。
“看,维克多先生要说话了!”民众们看见维克多踏上了台阶,就像远航的帆船看见了模糊的海岸线。这位神奇的魔法师,带着神秘武士的反抗者,过去他在这里解救舞女的故事或许还在坊间流传,而今天他面对士兵屠刀的反击已经注定使他称名。
“乡亲们,我想此刻你们心中一定在疑惑,你们绞尽脑汁却依然困惑不解。”维克多用上了传声术,以便使他的声音能够准确无误地达到广场上每个人的耳朵里。此刻,几乎整个城市的居民都集中在这里了。而在广场的边缘,薇拉远远地注视着台阶上的年轻人,眼睛里闪烁着异彩。
“你们不知道为何,你们举起武器,放起大火;你们不知道为何,辛勤的劳动换不来幸福的生活;你们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兄弟、姐妹、子女只能一辈子承受贫穷与苦难。或许你们责怪神的遗弃,又或许你们怪这位弗朗克先生的馊主意。”
“而要我说的话,那是因为你们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维克多的声音掷地有声。
“两万年前,在卡哈本河畔,羽族、三眼族、加瓦尔人、摩伽罗人、兽人的联军把先民们的军队无情撕碎的时候,我们的至高神没有吭声。如果他真实存在的话,是什么让他将自己的子民们置于两万年的黑暗之中不管不顾?”
“七千年前,来自斯科特耳草原的半人马们,这群无恶不作,没有一丝怜悯与道德的强盗洗劫了人类一半的领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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