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混到部队里,来到这后被四王子发现,是我央他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耶律哲忍无可忍,“我一直不挑破,你们就一直把我当傻的是吧?她那模样能混入部队里不被人发现?出发的那夜我就发现你拖着一个金发小厮上车,当时我还以为是你贪玩把玩伴带上了,所以也没理你。”
他湛蓝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后来在屏山里看到她头发上残留的染发剂,我就全明白了,染发剂整个大陆就我们盛国有,产量极少,只有王室的人才能接触到,她一个连王宫的路都认不全的……人,怎么会知道跑去问人家要这个?除了你,还有谁敢带她出来?你知道这件事对盛国的冲击有多大吗?要不是父王极力掩盖,盛国就毁在你的手上了!”
耶律哲说得声色俱厉,耶律保听得差愧难当,夏候晴觉得十分不解。
为啥是带她出来,盛国就会毁了?这三王子也太危言耸听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这哥哥当的还真是有威严。
耶律哲看到耶律保一副真心知错诚心要改的表情,语气稍缓,“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以后再想办法,今天我让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他示意夏候晴扶他起来,夏候晴在炕上垫了个软枕,小心的扶他起来靠在上面,这点她倒做得很好,身体是脆弱的,要是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弄他个下半身瘫痪就不好了。
耶律保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很是羡慕,他倒希望躺在炕上的那个是他,他都很久没跟神女相处过了。
“上两个月东越军被我们反攻得元气大伤,所以两军各自休整至现在,我刚刚收到消息,万可良打算故伎重演,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湖州,一路攻打大本营,企图前后夹击我军,这次敌军来势汹汹,听说雇了别国的专业雇佣军,万不可小窥。”
耶律哲沉吟了一下,“我推测,应该还会有几小股东越军会进攻瓜洲,端州,驻马坡等边缘小城,这些我会跟大王兄商量分些兵力过去驻守,现在,大战在即,两国交界的这整条线都不再安全,我思来想去,还是瓜洲最占地理优势,小四你带着丁三过去避一避,到时我分一小队亲兵给你,到时你跟瓜洲的城主把城门守牢一些,应该没多大问题。”
耶律保问,“那三王兄你呢?”
耶律哲答:“大王兄自然是要留在大本营,我跟上次一样,固守湖州。”
耶律保不赞成,“三王兄你身负重伤至今不能落地,怎样带兵守城?不如你和丁三去瓜洲,我领兵去湖州。”
耶律哲摇摇头,“湖州地势特殊,其重要性不次于大本营,你作战资历尚浅,太过冲动,不适合镇守此处。”
一直对耶律哲言听计从的的耶律保这次却是非常的坚持己见,“上次的战事让小四惊心至今,若三王兄身体健壮我还不至于太担心,但三王兄现在……所以,至少我得跟着您一起守着湖州!”
耶律哲笑笑,“小四不必担心,我自有对策。”
……
晚上。
毡帐内。
扮了一个下午透明人的夏候晴边用力的帮耶律哲擦洗身子边问,“过几天你真要出发去湖州?还是你打算的是声东击西?”
耶律哲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她,“倒没想到你居然还懂点兵法。”
夏候晴毫不谦虚,“那是!”
想她八岁刚认字时就看完了整本图文版儿童读物——《孙子兵法》,怎么会看不透他的小伎俩?
耶律哲闭上眼晴享受着她的搓背,没再说话,但嘴角那点弧度越来越深。
夏候晴边搓边纳闷,按说耶律哲这厮都被医疗组精心医治了一个月,伤口虽然还红黑黑的一片十分吓人,但皮肉都长合了,这都能泡澡了,为什么手脚还不能动?难道是当初跑得太厉害彻底的伤了神经和骨头?还是黑熊的爪子和鬣狗的牙太厉害,扯断了他的肌肉神经?
会不会有狂犬病啊?
夏候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了性命着想,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好,狂犬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候晴一边神游太空一边把耶律哲由上到下刷洗了一遍。
突然听到守帐的张五在外面禀报,“三王子,大王子让你马上到他主帐中商议战事。”
耶律哲沉声答道:“我知道了。”
说完“哗”一声从浴桶中站起来,长腿一伸,跨出桶外,伸手扯过衣帽架上的浴巾包住身子,对拿着帕子僵在当场的夏候晴说,“麻烦你过来帮我擦下头发。”
反应过来的夏候晴猛的把帕子摔到桶里,恶狠狠的吼道:“你他母亲的作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