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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是讨厌那血肉横飞的战场啊!
她还想趁两军交战混乱时逃跑啊!
夏候晴这两天越想越不对劲,这精明的盛国国王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了,不可能不把她带回王都,可最后她就是留下来了,一定又是个坑等着她跳!
所以,这次她非走不可了,她可不是两年前那个屁都不会的夏候晴了,她现在又解锁了一两种新技能了好吧,虽然不是太耐用,但使起来足可以吓尿一群人了。
正当夏候晴东想西想,帐蓬门被人掀开了。
“在这待着闷不闷?”耶律哲很自然的走到案前,拿起她的茶碗喝茶。
夏候晴拧着眉看他,这套茶具的最后一只茶碗又得扔了,这人真是讨厌,乱用别人的东西,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讲卫生啊?
耶律哲很自然的喝完茶,脱下头盔放在案上,露出及肩的棕色头发,“这次大战,你打算是留在大本营还是跟着我出去征战?”
“当然是跟着你出去!”不出去她的计划怎么实现?
“哦?”耶律哲意外的看着她,以他对她的了解,贪生怕死如她,居然会选择跟他出去征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可是一个有着铮铮铁骨的神之女。”
“噗!”耶律哲刚倒进嘴里的冷茶猛的喷了出来。
夏候晴嫌弃的避开,这人莫不是得了口腔肌无力脸颊神经抽搐亢奋症?
耶律哲尴尬的用袖子擦擦嘴巴,“不好意思,喝太急一时呛着了。”
夏候晴又挪开一些,大度的说,“没事没事,你继续喷。”
耶律哲:“……”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没话找话东拉西扯南腔北调各说各的侃完,天已擦黑。
夏候晴奇道:“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天天找我瞎聊天?你不用管兵了?”
耶律哲看了她一眼,“我还在观察期内。”
噢,夏候晴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耶律保秘密带走神女,被押回王都受罚,而耶律哲这厮犯的是知情不报包庇罪犯之罪,被夺了不少权力,现正在新上任的女将军任我行手下做事。
任我行做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自然没耶律哲发挥的地方,所以也就只能陪着她解解闷了。
同是天涯不自由人啊!
夏候晴伸手拍拍耶律哲的肩膀,以示同情。
“骑马不?”耶律哲突然问她。
“当然!”夏候晴的眼晴“锃”一声亮了,她都好久没溜马了。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后山名副其实的溜马,夏候晴身下那匹小母马正值发情期,没走两步又十分不矜持的与耶律哲身下的雄马交颈厮磨,要不是她死死勒住缰绳,这两匹性格奔放的马男女恐怕会当场做出羞羞的事。
骑着这两匹情意绵绵的马情侣,想要策马奔驰是没什么可能的了,幸好夏日夜晚景色怡人,清香扑鼻,和风轻轻,虫鸣鸟叫的倒不会觉得无聊。
耶律哲手握缰绳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双目平视前方,不说话时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夏候晴倒坐得很随意,松腰垮背的,偶尔这拔一串花,那摘一只果,倒也自娱自乐。
又一阵柔风吹过,夏候晴猛的直起背,竖起了耳朵。
“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耶律哲像是有背后有眼晴,马上倒退一步回来低声问她。
“有人。”夏候晴蹑手蹑脚的下马,又用手扯扯耶律哲的裤脚,后者马上从善如流的从马背滑下来。
两匹早有奸情的马一被释放,马上相携着撒丫子一下子就溜了个没影。
夏候晴做了个“嘘”的手势,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向前走,耶律哲不知怎么回事,也只得轻手轻脚的随着她走。
向前走了差不多五百米,视力听力在普通人当中当属翘楚的耶律哲终于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大王子耶律培拉着耶律哲的现任上司——任我行,脸色急切而沉痛,“阿行,你听我说——”
任我行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身上穿着便缕,看来是刚在外面的山泉沐浴回来。她的身型和大王子相仿,眉头微蹙的看着耶律培扯着她的手,语气不怒而威,“放手!”
她不说还好,一说,耶律培像是要跟她较劲一样,攥得越紧,语气表情视死如归般的英勇决绝,“我不放!我一放你就不会理我了,阿行,这么久了,你过得还好吗?”
夏候晴看得满心激动,来了来了,现场版的情感大剧要上演了!看来今晚真是运气好到爆,不枉此行啊!
一旁的耶律哲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到三百米处那一对人儿一眼,觉得大丈夫应该非礼勿视,刚想拔腿就走,但脚步刚抬起,就被夏候晴一手扯住,回过头来表情认真严肃的看着他,“嘘!别出声!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