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晴正在打包衣裳的时候,耶律哲掀门而入,见状惊讶地问:“大晚上的你打包袱想跑去哪?”
夏候晴白了他一眼,“去泡澡你去不去?”她一介路盲,还能跑去哪?
耶律哲讪讪的笑笑,“这不是很方便。”
夏候晴出门前想了一下,说:“你回去跟你的手下说一声,你们男的就泡河里算了,后山的那眼山泉位置隐蔽,就留给我们这些女的吧。”她倒是不怕,只是吓着类似大王子妃之类的娇弱女子就不好了。
耶律哲好笑的看着她,“我就怕这一说,你们这些女的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泡了。”
夏候晴一拍脑袋,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层,“那你就别说了,我走了啊,你走时帮我关好帐门。”
蟋蟀“唧唧”的叫个不停,水洼里的青蛙们“恩恩““安安”的遥相呼应,夏候晴哼着小调拨水玩,冰凉的山泉水浸得她浑身舒爽,手臂随意的搁在水里让它像水草一般浮起来摇摇晃晃。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任我行随手把身上那套黑甲脱下来扔到地上,又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身上的衣裳,散开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光着身子在淡淡的月光下朝夏候晴走来。
夏候晴的目光被任我行胸前的巨器牢牢吸住,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的弓起后背,整个人像个佝偻的小龙虾,她挂起笑容,“任将军,你也来泡澡啊!好巧好巧——”
任我行朝她勾起唇角,在她身边找了个靠石头的位置坐下来,“我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候过来洗澡,还是第一次遇到神女您也在呢。”
“呃,我今天来得比较早了点,呵呵——”为了保险起见,她一般都是凌晨时分出来泡,今天是实在热得受不住了。
“嗯,越晚泡越安全,神女想得十分周到。”
夏候晴看着她的巨掌无意识的在拨弄着泉水,说实话,这手真不像女人的人,手掌宽大,手指粗长有力,因长年操练,十指和手掌全是厚厚的茧,虎口也比常人的宽,手臂满布大大小小的疤痕。
任我行发现夏候晴盯着她的手看,举起来问她:“很丑,对不对?”
夏候晴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在女人当中,很特别。”不止是手,她的整个人在女人当中都很特别。
任我行笑了起来,把手泡回水中,“不像女人对不?任家的女子,没有一个像女子的,我们一出生,就注定和男人一样活在战场,死在战场,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突然间让我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我可能还适应不了。”
夏候晴突然想到之前任天邦和任语成对大王子说的话,好奇心大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之前听说任老将军在帮你择婿?”
“哦?”任我行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是我二哥那个大嘴巴说的吧。”
她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脖子以上,头发像水藻般散开,“之前是有过这事,不过我都没看中,反正我也不喜欢那种生活,余生留在战场上帮国家效力也好。”
夏候晴看着一副无所谓的任我行,有些心酸,她才这么年轻,就已经开始用“余生”二字来形容自己的下半辈子了。
夏候晴想安慰她,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得用微笑来治愈她。
任我行“噗嗤”一声笑出来,“神女笑得好勉强,不过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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