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要!不要!”
“说不说!看你还嘴硬!来人,给我继续狠狠的打!”
“啊——饶命啊!饶命,我真不知道——”
“哼!不知道?还不肯说是吧?来人!淋盐水!”
“啊!啊——不要啊!救命啊——”
瘆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狱,两个狱卒拖着浑身是血已经晕死过去的犯人“卟”一声扔回隔壁的牢笼,又拖着另一个又哭又喊惊恐至极的中年男人出去,不久,传来让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声和烤焦肉的味道。
夏候晴坐在其中一个满是人的牢笼潮湿的角落里,抚着手臂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鼻子自动关闭嗅觉,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个潮湿又阴森的牢房——这里这么多人,想无声无自息的脱身更加不容易了。
坐在夏候晴旁边的是一个双脚皆断的白发老者,在旁观察了她足足有一天,以他六十多年的做人经验,确定她并非狡猾的盛国奸细及到时不会诛连自己后,再看她年纪轻轻眼又瞎却被抓进这里,不禁同情万分,惋惜着跟她说:“孩子,你怎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唉,可是有进没出的地方啊!”
夏候晴被他唬了一跳,“有进没出?可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不是盛国的奸细啊!”
“唉!”老者叹息一声,朝她的方向挪了挪,就算夏候晴关闭嗅觉,仿佛都能隐约闻到那酸馊馊的味道,“这里的人有多少个不是被冤枉的?只是事关国家安危,那些大人宁可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我当年就只是贪小便宜捡了把盛国人的剑,就被关到了这里,还被打断了双腿……”
“等等!老人家,你当年——也就是说,你捡到剑的那年,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两国正式开战那年啊,我算算……”老者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朝天翻着浑浊的双眼,“在这呆太久了,也不知道日子过了多久了,我算了下,大概也有两三年了吧……”
“快五年了。”夏候晴默默的纠正他。
“啊!五年了,居然过了五年了,真是光阴易逝,岁月无情啊……”
“这么久了,真的是没人可以出去吗?”老者应该是个浪漫主义诗人,可是夏候晴现在没有这份听诗的心情,开口打算他的滔滔不绝。
“呃!”老人家默了一下,“也不是没人出去,只是那种方式没多少人愿意......”
“哪种方式?”
“唉!只有死人才出得去呐!要不是我怕在这死后没家人收拾骨头,将来变成孤魂野鬼没人拜祭,我也早就那样去了,而不是在这鬼地方生不如死的熬着......哎?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啊!有人死了……”
九月的阳光依旧灼热,虽然只和这外面自由的阳光隔了两天没见,夏候晴却觉得如同分别了两辈子那么久,走了人间和阴间那么远,这久违的喜悦和激动铺天盖地的袭来,连同身旁挤着的冰冷僵硬的尸体都变得格外亲近起来。
本来一开始她还以为被抓到军队的监狱后会马上遭到严刑逼供,夏候晴还打算着他们如果他们一旦要对她用刑,她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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