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嘎吱”
白茫茫的天地,小街上,一乘二人抬的黑布小轿晃晃悠悠从街头走了出来。
两个轿夫都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古铜的皮肤,淡蓝色长袍,青灰色的小帽,身材壮硕,呼吸之间,四长三短,规律的调节着,步伐不缓不急,稳稳抬着轿子;
看到这一幕,零零散散的行人们,眉头皱起,挂着一抹忧色;
这顶轿子凡是长期生活在雁门关的人,几乎无人不知,里面坐着的是此地郡守,一位和蔼的老者性格正直、和善,然而年纪大了,最近已经很少的出现在街面之上;
“难不成是雁门关又出了什么大事?”
“看来是啊,毕竟连郡守老爷都被惊动了”
街道旁,寥寥的几人,碎碎的念念叨叨着道;
黑色轿子里,坐着一身穿着羊皮长袍的老者,咬牙切齿的生着闷气,鹤发童颜,目光炯炯,胸前一缕银色的白色长须都恨得颤抖着;
老人现在的心情很坏,简直是糟糕透了,,;
大雪天的,冷风刮的‘嗖嗖’‘嗖嗖’的,却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冒烟的玩意好好的乱敲门,打扰了老人好不容易才空暇下来的午休时间,这倒也罢了,开了门,又不见人了?
老人正准备回去睡觉呢,毕竟老了,老了,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很是嗜睡,可偏偏这时候又来一人敲门,报告说有人打架斗殴,而且足有十几人,这是何等恶劣的事件?
真是混账,,;
生气归生气,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撩开蓝布,尽心尽力向着轿外瞧着,观察着治下百姓的生活状况;
正当午时,太阳藏在白云后,街面上零零散散的开着几家门面,人流量稀少,老人眉梢飞起,欣慰抚了扶银白的长须,看起来大家都过的不错,家家都有余粮,况且看着这年景,瑞雪兆丰年,来年又是好日子啊,雁门关的百姓们都能好好的生活上一段时间了;
“赵高,你这狗斯,霍乱朝政,奸臣误国,罪该万死”
一会,老人低声咬牙,怒骂道:想起了咸阳之内发生的事,想到最近一道道发出的苛刻命令,如此下去就算是有个丰收年,可天下恐怕又要乱了;
老人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就图个安宁,如今老了,老了,大秦生出赵高这等内乱来;
老人如何不怒?眉头紧紧的锁着,只觉得胸闷气短,一股炙热的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气的面色通红,不由得握起了苍劲的右手,狠狠的砸在了轿梁之上,
“嘭”
“老爷,是怎么了吗?”
抬轿的两人,担忧的赶忙放了下来,前面的壮汉将天蓝色的帘子挑开了一条缝,问道;
“无事”
喘着粗气,老人扶了扶气闷的胸口,片刻后,心平气和的说道,抬起头来,眉尖轻挑了挑,透过撩起的轿帘缝隙,无意的瞟见一名少年的身影,眉头一紧,凝神的瞧去;
斗笠少年低着头,头戴斗笠,白纱掩盖着面容,一旁护佑着三人,如有如无的挡着他的身影,仿佛在躲避着老人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踏步经过轿子边;
“老爷?怎么了吗?”
注视老人的眸子炯炯有光,目光里透着一抹疑惑,身着着淡蓝色长袍的壮汉好奇的问道:
“你,给我等等”
老人皱眉,大喊道,声如洪钟,丝毫不显老态,在寂静的街道之中清晰的响起;
可是,少年彷如状若未闻,一行人的步伐反倒加快了许多,更像是有意的想要逃跑,,;
“我说让你站住,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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