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行,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别人认识我的字,我要从报纸里把字剪出来才行!还有我这几天也要去学校那边打听打听着……”
刘招弟想得很美,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接下来的几天,刘招弟变得越发忙了。
小工厂那边她也去得少了,见天儿的就抱着自己的儿子,拖着大妞,美其名曰:“大妞啊,来看看你以后的学校哇,你可比之前那些孩子运气好呢——”
她又是部队家属,也不做太多事情,就是不停逛着,也没人说她什么。
这么几天她盯着祁南来的频率,偶尔还能听上那么一耳朵,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去之后,就晚上从报纸里一个个剪小字,往白纸上面贴着,很是享受这个过程,仿佛这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字,就是射向祁南身上的利剑!
刘招弟嘴角泛着冷笑,心里嗤笑白天问她话的秋萍等人。
撇撇嘴,“没见识的东西,以为我眼皮子那么浅,凑去就是为了讨个老师当?走着瞧吧!”
如此又过了一周,刘招弟终于贴好了那封奇奇怪怪的信,又跟陈大柱商量,“我琢磨着一封怎么都是不够的,这部队里需要不假!但是如果那个人一手遮天呢,我寻思着这是小学的,还要去外面的教育部门,还有给他贴大字报!这样才遮掩不下来!”
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大的!
“大字报?你会写?”陈大柱也觉得刘招弟想得全面。
“我不能自己写,免得被别人看见,这不就是准备过年了吗?我出门置办点年货也不过分,到时候去外面找个地,让人写好了,我拿回来,晚上往学校附近一贴,也就完了,他们就等着吧。”刘招弟显然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
陈大柱没有二话:“还是你想得周到。”
说干就干,刘招弟又趁着进城的机会,让人写了信跟大字报,还特意去邮局花钱分别寄了出去,一点都不带肉疼的,大字报带了回来,趁着月黑风高,刷了浆糊,就给贴好了。
像是完成什么大事一般,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剩下的也就只是等结果的简单事情。
想着祁南被调查的落魄相,她就乐得笑出声来,饭都多吃了两碗。
两三天过去,没有动静,周围甚至都没有人打听这件事情。
她安慰自己也安慰陈大柱,“没事,人家都要走程序的呢。”
又过了两天,她还在说服自己,“大字报已经不见了,证明有人拿走了,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是会说的,祁南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说不定就是被人家带走了,这事情太大,要回去调人,说不定现在已经暗地调查了呢!”
左等右等,刘招弟等着祁南落魄被抓的情景完全没有出现。
反而是过年的气氛越发浓烈了。
她这才有些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