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驻颜花粉放的很少,凝脂的美白效果不是立竿见影,玲娘以前最怕照镜子看自己的黑脸,自从开始涂抹凝脂,每天徐寡妇一出门,她便迫不及待窜进她娘房间,捧着家里唯一一面梳妆镜臭美,感觉自己每天都有新变化。
春日里是捕鱼旺季,饶是徐寡妇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也在某一天提早收工回家时,发现了女儿的变化——变白了,胆子也更大了。
女儿穿着一身她从没见过的新裙,粉色衣衫衬着象牙白的肤色,充满少女的气息。她抱着一根木头削成的剑,倚在院门口和刘东说话。
徐寡妇白了脸,壮着胆子冲到刘东身后,颤颤巍巍举着手里的渔网秤砣,用力砸向他后脑勺。
刘东:“+_+¥&@#%……”
玲娘:“??????”
那一下几乎用尽了徐寡妇全身的力气,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她才虎着脸教训:“徐玲,你疯了吗,跟这种人打交道,也不怕邻里说闲话。”
徐寡妇喊女儿全名的时候,就表示她气得不轻。
玲娘瞅瞅脸色不好的娘,又瞅瞅当场扑街的刘东,瞠目结舌:“……不是,娘你听我解释,刘东他没欺负我,我们再说正事呢。”
徐寡妇弯腰收拾砸人的家伙,眼皮都不掀一下:“他?一个游手好闲的痞子能有什么正事。我告诉你啊徐玲,你的正事就是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学编渔网,再过两年,娘给你物色一个身强体壮、家里有兄弟帮衬的男人,不会让你跟娘一样,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担惊受怕大半辈子。”
玲娘不是第一次听到娘说这类话,抿着唇握紧了她的桦木剑。
她才不要嫁人,她已经跟着姜姑娘练剑了,以后就能保护娘了,不需要夫家帮衬。
玲娘这样想着,石破天惊冒出一句话:“我不要嫁人,我要招婿,一辈子在家照顾娘。”
躺在地上装死的刘东猛地弹起来:“我愿意做你家上门女婿,只要你肯说服姜姑娘带我装逼带我飞!”
徐寡妇气急败坏,抄起手上的秤砣又给了他一记,动作快准狠,直接把刘东开了瓢。
刘东这次真晕了,脑门汩汩冒着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徐寡妇拽着玲娘回家,玲娘扒在门上不肯走,着急道:“娘,他还在流血呢。”
“该,谁让他瞎嚷嚷败坏你名声。”徐寡妇看着柔弱,做事却很果决。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自己受点闲气也就算了,却不能容忍女儿被人指指点点。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到快嫁人的年龄,徐寡妇只盼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刘东不知避讳,在门口那样说话,她怎能不恨。
“娘啊,这是个误会,你先把他拖进来,我慢慢跟你解释。”徐寡妇无动于衷,玲娘欲哭无泪,“这事姜姑娘也知道的,不信你去问她。”
提到姜如,徐寡妇勉强接受了玲娘的请求,母女两人合力把死沉死沉的刘东拖回了屋子,清理掉门口血迹,关死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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