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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又见远远地开来一队骑兵。“驾”突兀地十余骑疾驰而来,丝毫没有驻马之意。
到了近前,众人才发现,后面还拖着一人,那人满身泥渍,已然看不出死活。
关前将士见此一幕,无不咬牙切齿。然郝云仗着是郝文岭子侄,平日间暴虐成性,莫说是普通士卒,便是陶义也是敢怒不敢言!
郑云瞥一眼陶义,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其意不言而喻!
“竖子当道…竖子啊!”陶义紧握双拳,横眉竖目,痛恨深仇无处发泄。
静,出奇的静;恨,无限的恨。看着一道道期盼地目光,陶义长叹一声,挺了挺腰板就要入城。
“曾听飞鸟起云端,却道一夫破此关。今朝无知挂天将,不日旌旗换白绢!”卓阳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天门关,有意无意的言道。
听闻此声,陶义故作皱眉,冷眼看向卓阳道:“阁下此言何意?”
卓阳缓缓步前移,附耳低语道:“卓某不才,得老千户所托,携家书一封,特来探望将军。”
陶义一听,急忙捏住卓阳双肩,双目不停抖颤,某物似乎要夺眶而出,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二人入城,等卓阳递了家书,言明来意,陶义却默然不语。
“将军可有难言之隐?”
陶义苦笑道:“卓大人方才亦曾看得,陶某说好是将军,实则不过傀儡罢了,若非稳定军心我不可或缺,恐怕我那点儿兵权,早不复存在了!”
“不知陶将军尚可调动几许兵权?”
“着实惭愧,而今不足八百!”陶义言罢已面红耳赤,想来堂堂营尉,所握兵权却不足一分,士卒们敬重陶义,但强压之下,又有几人胆敢违命?
卓阳捋捋胡须道:“虽说出乎意外,但六成把握尚在,那便可以一博!”
“卓大人何来如此自信?若非陶某所握兵权可怜,难不成便有十足把握?”陶义一脸惊奇道。
卓阳起身背手而立,微微轻笑道:“非也,将军占其三,十足把握任谁也难已笃定,故而其中变数再占一成!”
“卓大人好气魄!不过空言又何以信服?”
“将军可知我越河十七骑?”
“听闻他们皆身怀绝技,且麾下骑兵个个以一挡十?卓大人是说~是说……”陶义越说眼睛瞪得越大!
“传言多少有些许夸大,但战力着实不凡!此外,陶兄以为,卓某所携家书仅你一家?若是廖、奇二位千户,同几位佰长于西城发难。再有你陶营尉、陈千户大开东门,放我越河骑兵入关呢?”
卓阳一番话听得陶义两眼发光,思虑片刻道:“将士们多为被迫投军,加之郝文岭亲信、部下歧视,已有反心,而今卓大人倒是聪明,火上浇油,直接促反啊!大人也不怕陶某上禀郑之权,那可是首功!”
“我相信陶兄不会!”二人相视而笑,相约于次日凌晨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