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聂风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在这一天一夜的昏睡中,身体许多伤处都恢复了不少,但一些肿痛的部位,仍然让聂风疼的龇牙咧嘴了半天。
“父亲,不是孩儿要打架,而是那个铁铭骂父亲是……是下等的贱民,孩儿一时气不过,这才争执了起来,只是没想到那个铁铭的剑术有这么高。”
聂铜不由微微一怔,眼神中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黯然,旋即自嘲的说道,“哼,我本身就是下等的剑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但聂铜眼中的黯然,却被聂枫看在眼里,并深深牢记在了心里。
微微沉吟了片刻,聂铜略有郑重的看向聂枫,“只是老爹希望你能有出息,如果你能成功晋升为剑者,我跟你娘就是立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乌鸦嘴!要死你自己死去!我跟枫儿还要好好活着呢!”聂氏低声骂道。
“呵呵呵!”聂铜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聂氏也不由微微抿了抿嘴,侧坐在床上的聂枫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温暖。
“父亲放心吧,我有信心在两年之内一定能成功晋升剑者,到时老爹就不用再低三下四了!”聂枫轻声的说道,但声音中满是坚定的语气。
“好,我就等着我儿子给我争光了!呵呵呵!”聂铜慷慨的大笑了起来。
……
夜深人静之时,聂枫躺在床上并未睡着,他在回想昨天下午与铁铭的争斗,尤其铁铭最后使出的一记异常复杂的剑招,那股威力直到现在都让聂枫心惊肉跳,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剑招铁铭是如何学来的。
右手不自觉的挥舞了几下,旋即重重叹了口气,“唉,还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资格学习剑招呢!”
聂枫进入剑阁的一年来,几乎天天都在练习基础剑法,所谓基础剑法,不外乎劈、点、刺、撩、抹、崩等基本技法,这些技法乃是构成千变万化的剑术的基本要素,聂枫心里很明白,但让他无可奈何的是,剑阁规定竟然要练习基础剑法满三年,才能学习粗浅的剑招。
“三年啊!日子怎么熬啊!”聂枫心里嘀咕道。
现在的他才堪堪熬过一年,就有些受不了了,还要再熬过两年才行,两年后,他可都要满十五周岁了啊。
“这破基础剑法,我早就烂熟于心了,不知道还要费心劳力的练它干嘛!”聂枫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百无聊赖之际,聂枫手掌伸进衣兜,摸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铁牌,把玩了起来。
这块铁牌通体黝黑,两面什么图纹都没有,只在中心处有一个极其细小的红点,仿佛缩小了无数倍的飞剑靶的红心一般。
这块铁牌是聂枫在爬到青兰山顶游玩之时,从一处山石裂缝中抠出来的,当时的他还兴奋了好一阵子,毕竟能在方圆百里最高山的山顶捡到东西,肯定不会是普通之物,哪怕山顶总高还不到一百丈。
但聂枫横看竖看,实在感觉不出这块铁牌的特殊之处,如果不是因其手感颇佳,聂枫早就将其扔掉了。
夜已经深了,微风轻拂从窗口中悄无声息的潜入到少年的房间里,握着铁牌的少年已渐渐酣睡了起来,月光仿佛布满慈爱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庞,半个时辰后,又转移到了少年握着铁牌的胳膊、手掌。
忽然,铁牌中心的红点蠕动了一下,继而几次眨眼的功夫,红点竟然缓缓扩大,并呈螺旋形缓缓旋转了起来,随着螺旋的旋转,红色区域的中心位置竟然渐渐凹陷了下去,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微黑洞浮了上来。
仿佛梦境一般,黑洞猛然动了动,一只小松鼠先是露了一下头,继而整个跳了出来。
松鼠叽叽轻叫了几声,富有灵气的双目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极其的陌生,但叽叽的声音中却满是兴奋之意,继而小脑袋偏了偏,就见到了躺在床上沉沉睡眠的聂枫。
仿佛感受到了聂枫的伤势,小松鼠沉吟了一下,然后飘悠悠的身体围着聂枫开始缓缓旋转起来,一丝丝红色的气流随着小松鼠身体的移动,缓缓飘散了下来,落到聂枫的皮肤上,然后循着汗毛孔滋滋几下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