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后路已能保证,周三贵便想着能否在归降后,和刘文正在本地争一争团练或防御使的官职。如果红袄军胜了,那也无所谓,继续占着这块地盘,当他的土霸王好了。
“胜负难料?卑职却不这样认为。”黄先生抿了口茶水,淡淡地说道:“红袄军虽众,却是连战连败,其势已衰,人心已乱。纵是能支撑些时日,终归难免失败。”
“卑职亦赞同黄先生所见。”幕僚吴先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刘庭玉虽然派兵前往莱州助战,但自己却托病不去,所派兵将也非其嫡系,更非精锐。显然,红袄军若胜,他有功;红袄军若败,他也有实力接受招降,不失封官之望。”
“这么说来,周某就只能做个团练使喽?”周三贵心有不满,垂下了眼睑。
按照所占地盘大小和兵马多少,金廷通常是加给刺史、防御使的官职,也就是州、县级别。再小一点的,就只有团练使这一官职了。
黄、吴二位对视一眼,不由得露出苦笑。刘庭玉和刘文正是本家,二者加起来的实力稳据本县第一,周三贵的实力连刘文正都稍有不如,怎么去争?弄得不好还要被二刘联手收拾呢!
周三贵见幕僚这般脸色,也不觉失望,长长地叹了口气。
黄先生灵机一动,开口说道:“大人也不必太过失望,要说做防御使嘛,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黄先生请讲。”周三贵精神一振,眼睛也亮了起来。
“在本县敌不过二刘,若在他县,大人说不准便是实力强横,无人能敌。”黄先生微微一笑,自觉这个想法非常精妙,不掩得意之色,“比如说东边的日照县,南边的临沭县。当然,具体的情况还要打探之后才能定夺。”
周三贵虽想得到高一些的官职,但实质上却是个守家之犬,要他进军别的县,显然一下子接受不了。故而,他沉吟着,犹豫着,好半晌才勉强一笑,说道:“黄先生高见,待派人打探清楚,咱们再作计议。”
吴先生暗自腹诽,知道周三贵多半没这个魄力,便开口说道:“卑职觉得或许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提前联络金人,或可压过刘氏。”
“这个办法好。”周三贵心中一喜,说道:“不过费些钱财,若真的能成,日后也可赚回。”
黄先生谨慎地说道:“办法虽好,却还要行得隐秘。若红袄军获胜,得知此事,岂不糟糕?”
“是啊,确要隐秘。”周三贵观望的心理又占了上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不想再纠结此事,便岔开话题,“对了,那憨道士昨日来信,言说正值春荒,百姓生活困难,只筹集了一部分赋税钱粮,很快便要启程运来,希望余下的能再宽延些时日。”说着,周三贵眼皮一垂,似是鄙夷,又有几分生气,“二位,你们看如何处置?”
吴先生抢先说道:“憨道士想收买人心,却不可让他如意。”
黄先生想了想,说道:“吴先生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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