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直接把一碗酒给干了。
长乐也没心思闹了,垂下头来,两个人都一脸愁容,唉声叹气,甚是可怜。
季长安瞅瞅他们蔫蔫的样子:“哟哟,怎么?两个人都这副死样子?到师父面前来装可怜啊?等等,让我猜一下,你们是怎么了。”
他倒来了兴致了,凑近嘉懿,问他:“画音跟你闹别扭了?是不是?”
嘉懿不好意思地埋下头,不吭声,默认。
看嘉懿这样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哼声一笑,继而转头凑近长乐,问:“莫离不理你了?对不对?”
长乐也不吭声,扭捏地别过头。
季长安一猜一个准,恨铁不成钢地敲敲他们俩的头,啧啧怨叹,“瞧瞧你们俩,真是没出息啊,一个皇子,一个相府公子,因为两个姑娘弄成这个鬼样子,真丢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她们不搭理咱咱还不高搭理她们呢?就因为两个小姑娘,瞧把你们给烦的,把你们都整得跟娘们儿似的,在这里唉声叹气,弱爆了!”
嘉懿被他这么一训更加羞愧无言,长乐不服气地呶呶嘴,默声片刻,转过头来问季长安:“那师父你为什么在这里对酒发愁是为什么呀?”
他这一问把季长安噎住了,季长安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瞪他一眼,泄气道:“因为嘉宁不搭理我……”
嘉懿和长乐立马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长乐道:“师父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季长安见面子挂不住了,头疼地辩解道:“你们皇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搞不定她情有可原好吧?倒是你们,两个小丫头都搞不定!才叫丢人好吧?”
“反正你怎么都有理……”嘉懿嘀咕道。
反正他现在也闲,难得同时患难的师徒三人聚在一起,季长安转移话题,问他们:“那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搞的?长乐你先说。”
长乐嘟囔道:“还不都怪我父亲,他不准我和莫离在一起,还到皇姐那去告状!莫离就说要跟我断绝来往!现在皇姐都不准我接近昭明殿!真狠啊!”
“这姐弟恋不好谈吧?偏偏你招惹的还是莫离,活该!”季长安笑话他。
长乐的怨愤又涌上心头了,道:“莫离怎么了?她是宫女又怎么样嘛?师父你怎么跟我父亲一样这么死板?何以身份论贵贱?我就是中意莫离!”
听他这么说是还不知道莫离的细作身份,所以才误会季长安的话,嘉懿其实心里也清楚,只是难以言明,默默为长乐惋惜,垂头不语。
季长安道:“我又不是歧视她的身份罗,我是说她的性格刁钻强硬不好招惹好不啦?你激动个啥呀?”
“她哪里刁钻哪里强硬了?莫离是最温柔最贤惠最体贴的好吧?”长乐不服。
季长安故作肉麻呕吐状:“得了吧?我看她就对你才温柔,自从认识她起,她都没给过你师父我一个好脸色,真是够呛,就你把她当宝!”
他这么一说长乐倒反而得意了,“她只对我温柔?真的吗?”
季长安白他一眼,“你没救了!”
一直没说话的嘉懿此时忍不住说出真相:“其实……师父,莫离姐姐对谁都挺温柔的,只是不待见你……”
“为什么呀?”季长安觉得莫名其妙。
嘉懿很惊讶他竟然如此不解,诚实地回答:“因为……你最无礼数……你不尊敬皇姐……你戏弄皇姐……还有你在昭明殿调戏宫女……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