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源长老想了想,微微皱眉,道:“这上官天元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过,不愧为两次接任万朝宗宗主的长老,眼光比谁都狠辣!”
“是啊,他才是最难对付的,如此下去,我恐朱雀就算不被他揭穿也难以在荀韶陵身边行事……”嘉宁叹声道。
正沉吟间,清源长老眼中精芒一闪,轻摆拂尘,道:“殿下,老臣想如今朱雀之难就难在荀韶陵太过信任上官天元对他言听计从,不若……”
“不若使一招离间计?”清源长老轻轻一言便点醒了嘉宁,她立即转忧为喜。
清源长老云淡风轻地微笑颌首:“正是。”
“可是,这恐怕不易吧?毕竟上官天元是荀韶陵的师父,深得荀韶陵信任……”
长老的神情浮现一丝莫测的深意,不知是叹是感:“殿下只当明白,古今帝王心才最难测,却也最好琢磨。”
清源长老走后,秦凤歌用她的星云镖在昭明殿的宫墙上打下两个“偷窥之徒”,原来是你偷偷潜进宫的长乐与“陪”长乐偷偷潜进宫的季长安。没有办法,他虽已入罗云门却不能向长乐透露,自然不能带他走罗云门的密道,只能依旧用这个笨办法潜进宫。
季长安还是以他师父的身份与他相处,并以风云堂拳手的身份为掩而留在长安,对于他的两个徒弟问他为什么突然戴起面具来了,他的解释是:“这张脸长得太丑了,我不好意思顶着它出门就戴面具咯,好了吧?”
此刻这师徒俩一顿好摔啊,在地上疼得打滚,抬头之后就见嘉宁已经走到了面前,俯视他们,不,是俯视长乐而无视季长安,她佯怒道:“长乐,你是爬皇姐宫墙有瘾吗?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走正路呢?”
长乐从地上爬起来,装委屈:“皇姐恕罪,这走正路不得请旨通传嘛?麻烦死了。呵呵,反正都爬习惯了……”
季长安也站起来了,拍拍身上的灰,恢复倜傥之态,咳嗽两下来让嘉宁注意到他。
嘉宁冷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秦凤歌见状,趁机给季长安找不自在,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以面具遮面?好生怪异!”
季长安瞅她一眼,轻佻地回道:“长得太帅,怕你惦记,所以戴面具,行了吧?”
秦凤歌被他无意间弄得有些脸红,忙道:“大胆!不但擅闯皇宫还敢在公主殿下面前如此无礼!”
季长安不想理她,故意吊儿郎当地对她吹了几声口哨。
长乐见嘉宁对季长安异常冷漠,发觉他们之间不对劲,想来怪不得很久不见嘉宁出宫与季长安见面了,而季长安也闷闷不乐。
长乐护他,对秦凤歌道:“凤歌姐姐这是我师父啦,又不是歹人。皇姐,你说是吧?”
嘉宁道:“我倒觉得像得很。”撂下句冷冷的话就转身离开。
季长安捣捣长乐,长乐会意了,跑上去追嘉宁,道:“皇姐,我师父有话想跟你说!”
嘉宁走出一段路了,回头余光瞥见季长安在原地与秦凤歌目光相交,更为不悦,反问长乐:“你就没话要跟我说?”
长乐不解她的意思,挠挠头,憨笑,道:“没有啊,我有话,是对莫离姐姐有话!”
嘉宁道:“可惜莫离已对你无话。”
是啊,自己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先前还在湖心亭的莫离此时却不见踪影,这是为何?她有意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