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暗中协助,或者袖手旁观。”
你会吗?
“丫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装给我看的?”
因为整个东南亚最厉害的和尚就是你嘛。
“罪过罪过,并非如此。大隐者众多,皆于我之上。”师父摇头,“但如我般未全出佛门而一脚已入地狱之人甚少。”
她那时已经十七岁,知道了师父杀手职业之外真正的主持身份,虽然猜不透背后原因,却也明白这世间黑白颠倒无奈而为的事常有,不足为奇。
她不想接这个话题,便接着问师父,那么,你会帮他们吗?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一遍遍擦拭自己手中的枪,不知将用它对准谁。
“达驰……”叔父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见叔父不再看她,便重新拿了茶盘准备出去。
往外走的时候,听见叔父兴致勃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干掉达驰的机会有多少?”
汽车被猛然发动。
“走!”扶稼一声令下,六辆黑色越野车皆飞速启动向前,将窗外景象瞬间抛走。
她视线里残存的是一片横尸的荒野,遍地是血。
“宝贝,刚才看清楚了吗?”车开了半天,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扶稼盯着后视镜问她。
他知道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听他说,连讨价还价都办不到。
“这只是开胃菜,后面的美味会一道接着一道地呈现在你眼前。这次我让你品个够。”
她脑子里不断回放出刚才那些身份不明者被扶稼的枪打中时的情形。
她知道他用枪没有章法,只是凭感觉,来势汹汹不可挡,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仿佛一张网瞬间铺天盖地,立着的人鳞次倒地。
让她不寒而栗。
“你有多久没见过你师父了?五年,六年,还是七年?这么久没见到,他居然也没忘了你。刚才那些小崽子都是他的手下,可惜了。”
她一个激灵,立刻要坐起来,可是全身被捆在车座上无法动弹。她心里惊惧万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声怔怔地瞪着他。
扶稼看穿她的痛苦般轻轻哼一声,语气里极尽轻佻戏谑之意。
“这只是开始,程伊人。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他狭长的眼睛里折透出凶狠的光,像极了一匹狼。
“众人皆陷泥潭,凭什么你能置身事外高高在上?”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七年未见,他迅速衰老的脸,加剧纵横的沟壑,以及不同于以往眼神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竞逐。
他原来是个疯子。她今天才知道。
可是她此时就在这个疯子的手中,心中充满无助和沮丧,什么都做不了。
她更关心师父,师父是何时知道她被绑架的?扶稼又是如何得知她的到来的?如果说扶稼的目标是置她于无望之地,那么他会对师父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扶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她的?如果这是早就计划好的,那么他会对北城的于一和孩子做什么?
她如置冬天的冰水中,痛苦盈满全身,眼前金星乱冒,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