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像被绑在倒计时未知的炸弹上一样,不懂如何拆除,却要争分夺秒。
这房间里每一处暗格里都可能藏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在伺机而上。
……
我终于等到电话铃响。
回电话的人是大使馆的M国公使。
少了平常无用的寒暄,他直奔主题说,“现在我是代替我国的军方高级长官问你,现在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毫不犹豫地答,“不是。虽然我躲在卧室里没有见到对方真人,但我敢肯定,他就在我卧室门外。”
“好。除了那声枪响,对方还有进一步的动作吗?”
“没有。”
“好。据我所知,你此次来是身负任务,不仅仅是代表你自己。我也确实收到了军方的秘密授意,除非是命悬一线,我和其它M国驻老挝的维和人员只能暗中保护,不能轻举妄动。”电话里的真空男声不紧不慢,我却在实际温度里听出了一声冷汗。
我僵硬问道,“我叔父呢?不,哈西将军呢?”
我听到他轻笑了一声,继而说道,“程伊人小姐容我提醒,你现在正在执行集团任务。执行才是唯一重点,其它不在命令里的就不要试图探听。必要帮助我会暂且代表集团给予,现在你手上的这部电话要马上藏好,绝对不能挂断,我会实时监听,及时调控部署人员保护支援你。”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我依命令机械地把电话拿到床下,听筒放在地上,之后抱着双腿靠在床边等待房间里另一个人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说打电话之前我还满怀希望等待被救,现在我终于明白,只有自己是上帝。
来之前叔父只说要做场戏给辨光看,这场戏里我是主角,只要不露了底,怎么演随我喜欢。不过我的一举一动都对结果如何有重大影响。可是是场什么样的戏我却全然不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坐在地上,双腿逐渐麻木。窗外天色已经全黑,房间里更加安静。
不敢想象到了深夜这里会寂静成什么样,我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刚才的男声又温和响起,“有什么情况?”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我现在又冷又饿还想上厕所,这件事有没有办法快点解决?我,我有点怕。”
对方没有回答,良久之后他说,“有,你等一下。”
我心里的光又重新亮起。
五分钟后,门铃突兀作响。我浑身一震,竖起耳朵听。
只听有人大声问道,“房间里的伊人小姐,你刚才叫了客房服务,请开一下门!”
无人作答。
我忍住全身上涌的血液,抓着电话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你想出来的就是这种办法?这个时候你让侍应生过来敲门,除了惊对方一跳就是激怒他,你们是不想管我的死活了吗!”
听筒里又一声轻笑传来,“这样就能快点解决了啊,伊人小姐。”
我摔掉电话,不敢摔断通话,只好对着柔软的地毯克制一扔。然后又惊又怒听着门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