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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某一些沉重的重型兵器,比如铁锤铜骨朵之类的,没有质量软绵绵的乌思皮革盾,是根本防御不住的,而现在武丹步兵手中的重盾,与那些铁锤铜骨朵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乎是在两支重步兵相撞的瞬间,武丹步兵就用手中重盾将对面乌思重步兵的轻盾给狠狠撞开,致使乌思重步兵中门大开,觑准机会的武丹步兵闪电出手,迅猛将自己手中的宽刃剑刺出,在那些因为始料未及还不知所措的乌思重步兵胸口瞬间刺出十数朵血花,几乎将这些乌思重步兵的胸口给戳烂了,让其死不瞑目。
在焉耆主城墙上武丹步兵只有八千人,但他们几乎是压着三万多攻打主城墙的乌思重步兵在打,并且肆意杀戮。
造成这样几乎一面倒的局面,除了武丹步兵的确是比乌思重步兵更精锐,更全面,战术更灵活多变外,也是因为现在是一场攻城战,武丹步兵作为守方,是全员齐整的占据着城墙,而攻方乌思重步兵虽然有如此多的登城器械,但每一次能够登上城与武丹人作战的不到一两千人,如果将所有攻打主城墙的乌思重步兵比作一只铁拳的话,那么一次性登城作战的兵力,就只能算是这一只铁拳上的半个小拇指,脆弱易折,休想战胜也同样是凝聚成一只铁拳的武丹步兵。
昏了头的猰颜前线指挥官,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乌思重步兵登城,但一次又一次的被武丹步兵组成的铁拳,狠狠捶碎,半个小拇指碎了一个又一个,毫不见获胜希望的乌思重步兵们的军心士气和战斗力,都是在飞速下降着。
觑准时机的安西守军主将牛文忠,立刻下令全线反攻。
养精蓄锐许久的生力军大汉锐士和步槊军,开始冲入战场,越过有些筋疲力竭的武丹步兵,接管战线,向猰颜人发动迅猛如火的反攻。
大汉锐士与步槊军配合默契,在面对持盾防御的敌人时,往往先是用手中的卜字步戟上的横刃,勾开对方盾牌,让敌人中门大开后,或是用卜字步戟的直刃,刺击当面敌人,或是直接让身旁的大汉锐士上前,用锋利的斩马剑,砍断对方四肢,剖开对方胸腹,让敌人碎尸数十段,惨不忍睹。
势若猛虎的大汉甲士和步槊军配合默契,不仅合力将城头上几块不多的被乌思重步兵占领的地段给重新夺占下来,而且趁势反攻进猰颜人的攻城塔中。
一进入猰颜人的攻城塔,许多大汉锐士和步槊军,就把立刻身上背负的皮革水袋,给解下来,将里面装载的火桐油在攻城塔内部遍洒,然后轻轻丢下一根火把后,将整座攻城塔瞬间点燃,然后连忙按原路撤回城墙。
攻城塔的外部都是蒙着熟牛皮的,普通的火箭火油攻击很难引燃这些庞然大物,但如果是在全是干燥木头的攻城塔内部放火,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些被安西军从内部放火的攻城塔,如同吞下炽热火种的破布娃娃,瞬间从内而外猛烈自燃起来,火焰冲天,黑烟升腾,一座座高大的攻城塔就如一个个火焰巨人,看起来声势极为骇人。
被火焰包裹着的攻城塔内,还残留其内来不及逃出的乌思重步兵,瞬间也是被火焰包裹,烈焰焚身,惨呼哀嚎,许多人祈求着自己信仰的神的拯救,但完全无济于事,只能在噬心的痛苦中与攻城塔一起化为一摊灰烬焦炭。
而在外边,没有被烈火焚身的乌思重步兵们,也是只能看着己方的攻城塔,在无情的火焰燃烧中,坍塌倒地,所有猰颜人的脸上都是心如死灰的表情,他们对胜利的欲念和希望,似乎也是在这些狂舞的火焰中,也被烧为了飞灰。
索斯兰望着那些己方攻城塔燃起的冲天大火,浑身都因气愤,而在剧烈颤抖着,深吸几口气后,才慢慢平复原本不停翻滚的内心,恢复一直以来的冷静。
“那些只知道蛮勇行事的万骑长和千骑长们,我就不应该对他们给予厚望,因为他们的脑袋如驴一样简单,性格如牛一样固执,他们就是一群无知的牲口野兽,我应该随时随地紧握着那一条缰绳,能够随时掌控他们的缰绳。”
感慨完后,索斯兰亲自带着自己的卫队来到最前线,在安西守军的弓弩范围内,他要亲自指挥作战,他要当一会力挽狂澜的英雄。
索斯兰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让猰颜攻城部队,调转枪口,将攻城重点对准焉耆城的外围堡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