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位,善于抓住机会的陷阵营士兵,立刻便转守为攻,出刀如闪电,在这些收力不及,还在手舞足蹈扑腾的敌人的脆弱咽喉处轻轻划上一刀,斩下其头颅。
第一轮王宫卫士用无往不利色雷斯大砍刀的劈砍中,只有三名倒霉的陷阵营士兵,在慌乱中没有调整好手中盾牌的迎击角度,被砍碎了盾牌,不过幸好身上的山文铠,挡住了劈碎盾牌后,余势未竭又劈斩在他们身上的大砍刀,保住了性命。
总得来说这一轮王宫卫士们,仿佛能力劈大山的倾力砍击,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效果,反而随后陷阵营士兵们在顺利抵挡了敌人攻击后,立刻转守为攻的一击,却是让王宫卫士们付出惨重无比的伤亡,几乎一线兵力都被劈倒,死尸伤兵躺倒一大片。
虽然陷阵营的刀盾手们,作战勇敢,战技娴熟,利用合理的战法,可以说几乎是碾压着敌人,但高瓒并没有让这些人处于第一线作战过久,只过了五六分钟,他就吹响口中含着的竹哨。
在尖锐的哨音中,第一线的陷阵营士兵立刻后撤,后排许多手持大横刀的陷阵营士兵,越过撤退的同袍,高举寒光闪耀的大横刀便向敌人砍杀而去。
色雷斯大砍刀虽然犀利,但毕竟复刻模仿的是千年前的一种古老刀具,虽然对上其它兵刃时,能够取得一定优势,但对上绝世神兵大横刀,肯定是不能再独自逞威称霸了。
两支都是使用双手兵器的部队,轰然相撞在一起,就如两支好斗的狼群在互相撕咬一样,战斗场面,残酷血腥的令人发指,头颅抛飞,断臂横飞,血浆喷溅,开膛破肚,内脏横流,血流成河,尸首枕藉。
这种乱作一团的大乱战,就看那一方的士兵兵器更为锋利,甲胄更为坚固,搏斗技艺更为高超了,毫无疑问,这些方面占优者,当然是经过千锤百炼训练出来,又装备着山文铠和大横刀的陷阵营士兵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就在这些陷阵营士兵也取得优势时,高瓒又是吹响了撤退的哨声,让第一线的士兵又是后退,第二线的士兵顶上前,打不过五分钟,高瓒又是吹响哨音,第一第二线的士兵又是一轮轮换,如此反复,每过五六分钟,高瓒必会吹响哨音,让一二线士兵相互替换。
此举看来有些麻烦和多此一举,却是可以有效的保证陷阵营士兵的体力和战斗力,让人数只有不到敌人一半的陷阵营士兵,却是可以一直保持着最鼎盛的战斗力,如前赴后继的汹涌波涛般,连绵不绝的冲击着敌人。
哪怕那些手持色雷斯大砍刀的于阗王宫卫士是一块最为锋利的坚石,也会在井然有序的施行轮换战术的陷阵营士兵的冲击下,被冲击的圆润,然后开始出现裂纹,最后如碎裂成一块块细小的碎石,被化身为汹涌波涛的陷阵营士兵们,随意冲散和屠戮。
“冲锋之势!”
“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在陷阵营将士士气高昂,众志成城的战吼声中,陷阵营士兵稳步推进,将对面的于阗王宫卫士杀得胆气丧尽,连连后退,无论其主将卑示练如何的大吼大叫,都是无法喝止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的败退之势。
但卑示练的真正噩梦还在后面,当高瓒看到自己的陷阵营已经开始摧残敌人,将无可争议的取得胜利后,于是,命令身旁的传令兵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当无比雄浑激昂的号角声响起后,一直埋伏在街旁屋宇阁楼中的白马义从与艮吾力士一齐杀出,白马义从登高远射,艮吾力士举斧冲锋,于阗军瞬间大败,人人心胆俱丧,丢盔弃甲,转身而逃,在狭窄的街道上,自相践踏死者超千人,他们的主将,野心勃勃,悲愤不甘,一心想复国的卑示练,也是在被乱兵裹挟撤退时,遇到大杀星艮吾力士统领褚坚,被褚坚一横斧,腰斩为两截。
卑示练的阵亡,将旗的倒下,更是加剧了于阗军的溃兵之势,狼奔豕突,呼爹喊娘,悲恸号哭声直到云霄,被其后紧紧跟随着的安西追兵,像赶羊一样,向着北面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