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琢磨后,看向唐洋道:“义父,三大派来势汹汹,我五行旗应暂避锋芒,我建议今夜五行旗就趁夜出发,奉总坛之令回返光明顶。”
“就这么回去?”
辛然第一个提出异议,李过笑道:“当然不,总坛的召集令有三个月时间,目下还剩余两个月左右,昆仑山虽遥,但全力赶路月余可至光明顶,剩下这些时间足可让我们做不少事。”
说到这,李过看向闻义道:“继续探查三大派动向,尤其是峨眉派。”
“是!”
闻义拱手领命,李过随即又看向颜垣,道:“颜旗主,你厚土旗总坛位于金城,还烦请密切注意崆峒派动向,想来我等主动让出长安后,三大派占领我五行旗总坛便会正式会盟,到时候,崆峒派应该离巢而出,若有机会,这所谓西地的名门大派也应该抹去了。”
......
金城也就是后世的兰州,甘肃的省会,如今却是扼控西北的要冲之地,乃中土通往西域的门户。长安在金城以东千多里,明教总坛所在的昆仑山脉在金城以西两千余里,崆峒派所在的崆峒山便在长安与金城之间。
当李过带着五行旗连夜离开长安后,三日之后,三大派重新于长安汇集,在捣毁长安的五行旗总坛后,三大派广发英雄令,遍邀江湖各路侠士并各大小门派于长安会盟,共商讨伐魔教大计。
再过数日,崆峒派得到消息后,以崆峒五老为首,崆峒派尽起门中精锐往长安进发。而此时,五行旗却分作两部,一部以吴劲草为首带领大部分人直往金城;而另一部分则是由其余四旗旗主亲率,总数不过两百余人,但尽皆各旗下最为精锐的好手,分为数波,悄然抵达崆峒山以东百多里外一处名为四十里铺的地方,一张天罗地网已然铺开。
......
蒙蒙风沙肆虐着荒原,悄然的寒意披靡四方,四十里铺以西几十里内都是这样寸草不生的茫茫荒原,漫天风沙之中,天地之间只余下那一抹黄。
铃铃...
又是一阵风卷来,扬起了四十里铺西头上那间唯一酒肆外的旗子,巨大的‘酒’字迎风招展,旋转的风铃发出的清脆声响中,一群身着素衫的人自西而来,当先的是五名老者,这几位老者虽然都鬓有白发,但看上去精神矍铄,一双招子更是明亮,当中好似有精光流转,显然都是内力深厚之辈。
“师伯,不若今夜就在此歇息吧,这四十里铺过去又是百余里的荒地,现下已近傍晚,再往前行就得露宿山野了。”
一名头戴铁冠的中年人低声提醒了下最前的那名老者,这老者便是崆峒五老之首,关能。
关能点了点头,随之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酒肆,道:“先在此处歇下脚,然后去看镇子上找找住的地方,毕竟咱们此行人数不少。”
四十里铺算是这一带较大的集镇,可从头到尾也只有一条长街贯通东西,不过两三百米,镇子里的建筑更是稀稀拉拉,多是沙石修葺的房子,这也是西地惯常风貌,毕竟此处地广人稀,多是荒凉之处。
说着,关能率先朝那酒肆而去,其他人紧随其后,浩浩数十人很快就到了酒肆之前。
“店家。”
那中年人一边安排门中弟子寻地歇脚,一边准备唤来店家上些水米充饥解乏,只是酒肆内空荡荡无人回应,等到一连唤过数声,那中年人脸色一变,当即到关能身前道:“师伯,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关能端坐在一张长条凳上,正准备稍作调息,被人打断后,语气中有些不快,又道:“些许小事,你自决便可,离山之前不是已经探明消息,五行旗朝着金城而去,你还在担心...”
关能满脸的不在乎,他虽是老江湖,但也有好些年没在江湖上走动过,若非此番少林,武当,峨眉齐邀,死对头昆仑派也响应,再加之与谢逊的旧怨,他决计不会下山。且离山之前,他也密切关注明教动向,再探明五行旗动向后方才动身,故而他根本不担心会有人埋伏。
然而关能的话尚未说完,脸色却突的大变,下一瞬,就见酒肆对面几户石头房子齐齐门庭大开,紧跟着,七八根需得一人合抱的大圆木带着劲风嘶啸之声破空袭来。
“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