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把一壶苞谷老酒喝干之后,纸婆婆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吧唧了两口,又打了两个酒嗝。
“好了,酒足气爽,精神抖擞,我们接着走!”说着话,纸婆婆把另一壶老酒往身上一背,甩开八字步朝前走去。
也就走了几步,纸婆婆转回身来对着满头黑线的王老五说道:“臭小子,发什么呆?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纸婆婆,你觉不觉得你做的有些过分了?”王老五憋着一肚子火问道。
“怎么,喝了你两壶酒你就要跟我急眼吗?”纸婆婆一副不屑的样子反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个高人,也指望着你能帮我救出华子他们。可是你也太不尊重人了,丢我的东西,喝我的酒,这是一个前辈该有的品行吗?”王老五闷闷的回道。
“呵,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小子,你先后借了我二十块钱,我都还没跟你急眼,你反而先和老娘算起账来了。真要算账的话,你先把我的钱还来。”说着话,纸婆婆把枯手往前一伸。
几句话说得王老五哑口无言,不过想想也对,他的这些破烂是不值那么多钱,可问题王老五纠结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对方的行为实在可气,让本就好面子的王老五有些下不来台。
纸婆婆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哈哈一笑而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和老娘闹别扭,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这样吧,你的这些东西就当做那二十块钱好了,从此以后我们的帐一笔勾销如何?”
“可之前你不是说过同样的话......”听着似曾相识的话,王老五刚要发句牢骚,不想纸婆婆眼珠一瞪,把他后半截话硬生生压回到了肚子里。
“别磨蹭了,再磨蹭黄花菜都凉了,走吧!”说完纸婆婆迈开小步,快速的顺着青石板铺设的道路走了过去。
王老五无奈的闷哼了一声,把背囊往身上一背,又瞅了瞅地上的那些家当,转身跟在对方的身后走去。
脚下的这条青石板路十分的宽敞,覆盖着晶莹的冰霜有些湿滑,行走在上面要时刻注意脚下的情况,步伐必须稳重,身子要保持平衡,这样才能避免打滑的危险。
王老五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生怕一个不慎摔倒在地,然而纸婆婆却丝毫都不在意,迈着八字小步悠闲地走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戏弄王老五,走几步就催促着他走快点,害得王老五狼狈不堪,身子歪歪扭扭的好像个笨重的大狗熊。
道路顺着两旁的石幔不断往溶洞深处延伸下去,眼看着走到了一处拐弯的路口,这时王老五手中的电筒忽闪忽闪了几下,便彻底熄了火。
“纸婆婆,你等等我,我先把电池重新换一下。”说着话,王老五把背囊取下,从里面拿出了几节电池。
等他重新装好了电池,打开电筒之后,却发现刚才还在眼前的纸婆婆却没了踪影。
“纸婆婆,纸婆婆......”王老五试着呼唤了几声,可是依旧不见对方的身影。
“怪了,这个臭老太婆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呢?”王老五心里一个劲儿的纳闷着。
“管他呢,她走她的,我走我的,反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她出现就行。”王老五安慰了自己一声后,再次朝前走去。
之前由于纸婆婆不断催促着他赶路,以至于这一路走来,他几乎没怎么观察四周的情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脚下。现在不同,少了对方这个催命鬼,王老五可以在行走的同时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
道路两旁的石灯依旧是每隔一段距离便出现那么两盏,不多也不少,只是由于年久失修,和地上的青石板一样斑驳不堪,再加上冰霜的侵蚀,有些早已面目全非,连基本的样貌都难以辨认。
不同于刚踏入这条道路,当他走过那处石幔拐口的时候,在两旁直通洞顶的石幔雕刻着一幅幅巨型的壁画,只可惜这些壁画大部分都已模糊不清,即便上面的色彩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被白色的霜花覆盖着,几乎看不出刻画的是什么东西。
石幔上的壁画难以辨认,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能够大致看出一个轮廓,也好在这些壁画都是以绘画和雕刻的方式表现出来,其中没有什么文字上的记载,否则就凭王老五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别说能看懂,就是能认出几个字都算不错了,更不用说这些石幔壁画是多么的古老,真要是有文字记载的话,那也是些艰涩难懂的古老文字,别说是王老五,就算是那些资深的考古学者,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看懂。
一路走来,王老五还真的看明白了几幅壁画上的内容,比如说那幅一群穿着兽皮铠甲的人,正手持弓箭长矛围攻着一头巨型的猛兽,不用说,这幅壁画肯定是记载着当时狩猎的情景,用绘画的方式表达出来。
看着这幅壁画,王老五在意的不是画上的战士,而是在意着那头样貌迷糊难辨的野兽,因为在他看来,那头野兽怎么看怎么像袭击过他的墨彘,特别是尖嘴里吐出的长舌,几乎是一般无二。
除了狩猎的图案之外,王老五还从壁画中辨认出了其他的图案,比如那堆燃烧的篝火,以及围在篝火旁载歌载舞的人群,看来是在庆祝什么特殊的节日。又比如那幅画有献着牛羊祭台的壁画,祭台下跪满了土人,除了为首的一人双手朝上,像拥抱天空一样保持着姿势,应该是这群土人的首领,至于他们的行为,可以肯定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祭祀活动。
在这幅壁画中,最让王老五感兴趣的还是祭台上的那个大家伙,好似一坛巨型的酒缸,摆放在祭台的正中央。看着那个酒缸,本就嗜酒的他不由得咽了几口吐沫,似乎很想品尝一口来自古老时代的甘醇美酒。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纸婆婆那副刁钻的脸嘴所替代,恨得王老五一咬牙,顺手把那壶喝过的酒壶拿在了手中。
“臭老太婆,棺材婆,我都舍不得喝几口老酒,你倒好,一口气喝了我两壶,还拿走了一壶,也不知道你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妖怪变的,那么烈的老酒怎么就喝不倒你?我让你喝,喝不死你这个老妖精!”
不解恨的骂了两声后,王老五拧开酒壶,一仰脖喝了两大口,直到火辣辣的烈酒流进了他的肚中,他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