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过来看望张老的。”
那人还没说话,中年人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不愿意了,立刻站出来为自己的领导打抱不平。
谁知道——
“没看到张老病情又严重了吗?还等着什么,叫警卫,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
病房里一大群人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您刚才不是说张老的病情已经有了极大好转吗?
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可惜,作为这所医院的二号人物,医学权威钱老在这里的绝对是一言九鼎。他边上一位护士一按墙壁上的通话按钮,立刻就呼叫警卫过来赶人。
没办法,这里是联邦医学专家云集之地,也是整个联邦,乃至整个世界最好的医院,平时这里的医生,护士什么大人物没见过啊?
你一个首相办公室的破主任算个屁啊?我们钱院长连皇帝陛下和议会的议长大人都说骂就骂,他们还不是照样得陪着笑脸求饶?
作为联邦医学方面的最前沿,又是在皇家科学院内部,所以,医院的警卫都是由内政部的安全部队负责的。
这些人可绝对是六亲不认的,命令一下,美国十分钟,一位身着黑色特种作战服的军官就带着十几名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此时,病房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钱仁庆和两个护士,连张若曦姐弟俩都被赶了出去。
“行了,你们出去吧,就在门口和楼道里,没有我的同意,禁止任何人进来。”
“是!”
军官敬礼之后,一个利索的向后转,手一挥就带着自己的人去了外面,一脸严肃地开始布置岗哨警戒了。
“你们也出去吧,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话音落下,两名护士立刻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堆仪器推门走出了病房。一下子,整个病房就只剩下检测仪器运转发出的滴滴声。
钱老看着闭目躺在病床上的老同学,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却并不为人所知。
躺在病床上的老同学的病情,钱老并没有道出实情。仅有的几名知道实情的医生也都被他下了封口令。
因为那些东西的效果实在是太惊人了!对于老同学的病情,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奇效!
原本严重的心脏病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疗效,迅速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并且原本病变的细胞也有了好转的迹象。
可惜,人力终究无法胜天,虽然疗效神奇,但是还不能彻底回复已经坏死的心肌,老同学的病情并没有他跟别人说的那么乐观。
想到这里,钱老咬咬牙,猛地站起来。起的太猛,以至于立刻感到一阵眩晕,缓了好一阵才彻底恢复过来。
“老同学,虽然那坛人参药酒什么的疗效立杆见影,可你的病太重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忙活了。”
说道这里,钱老身手抚摸了一下张老不满老人斑,枯瘦的青筋毕露的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研究,他的工作对于他个人意味着什么。
一旦不能继续工作,会发生些什么,钱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脏病病人最怕生气,可焦虑也是大忌。
左右为难,那么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相比一直让他工作下去,每天忙碌的脚不沾地,还是让他彻底退休对他的病情更好吧?
长痛不如短痛,作为医生,作为老同学,作为朋友,钱仁庆决心一下,立刻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喂,我是钱仁庆,那件事……”
躺在病床上的张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的双眼两颗浑浊的泪滴,顺着眼角划过苍老的脸颊缓缓滴落。
当天晚上,联邦中央新闻就播放了一则消息:联邦科学院院士,医学部部长,联邦传染疾病防疫研究所所长,著名传染病防治和治疗专家张富贵因病辞去所有职务……
第二天,一架专业救护直升机拔地而起,随后不久,认准一个方向后疾驰而去。
医院大楼二楼的一扇窗户处,钱老很平静的看着越飞越远的直升机,疲惫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