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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褚疏没反应,阮岚又道,“也是我们小姐妹们过于好奇,失了分寸,阿岚代那些小姐妹们先向姑娘赔个罪。”说完又是一福身。
褚疏摆手,眼前这个娴雅的姑娘确是个精明的,她是不大喜欢同这样的姑娘多打交道,就只说了两字,“无妨。”
那阮岚见褚疏没多计较,便又将之前阿青的问题又问了遍,“将才使阿青来问姑娘确实不妥,但阿岚是真好奇阿青问姑娘的那个问题,好姑娘,你便告诉了阿岚,也好圆了我们这些小姐妹们的好奇之心。”
这阮岚声音软的很,惹得褚疏打了个激灵。她一向不善应付这种乖巧模样的姑娘,更不想多与这阮姑娘纠缠,都是模板刻出来的话与反应,没甚意思,索性就按苏豫交代的说,“苏府。”
“哎呀,竟是苏府,”阮岚将纤纤荑手抬起,掩住口鼻以做出了一副惊诧模样,“只是,阿岚家中世代同苏家交好,却从未见过姑娘,也不知姑娘是苏家哪府?”
褚疏看了眼阮岚,还真叫苏豫猜准了,便启唇轻吐三字:“乐抑府。”
这下阮岚是真的一愣,转尔才笑道,“是了,想想也定是那乐抑府上的,也只有那位才与姑娘……”她顿了顿,“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真真是羡煞旁人,是阿岚唐突了。”说完福了福身往凉亭那边走了。
阮岚到凉亭后将褚疏是乐抑府女眷一说,那边就躁动了起来:有说没听说过乐抑府有女眷的,也有议论是正妻还是贵妾的,褚疏还隐约听得有人说她同谁也算是半个妯娌。
褚疏也没听真切,刚想着这谎是不是扯到苏家人门口了,就听得先前那说她好大架子的女声说,“她抵不过是个妾,怎的也配”。
褚疏蹙着眉头往洞门去,是非之地可不宜久留。
倒不想刚至洞门,迎上了款款而来的几位妇人,徐娘半老,雍容尔雅。褚疏低着头往旁边退了退,看来是牡丹花开了。
“刚那姑娘是谁家的。”身着绛衣的妇人似是自言自语道,“怎的从未见过。”
身边的紫衣妇人给一旁跟着的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便退了几步转身去寻人,赶上褚疏后,丫鬟拦住她,“姑娘,我家娘娘有请。”
“娘娘……”褚疏啧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快些吧,姑娘。”丫鬟有些急,她可不敢耽搁时间,在这多一刹主子那边就不耐烦一刹。
“不行,”褚疏眼珠一转,朝丫鬟摆摆手,“人有三急,姑娘。”
丫鬟也没法子,只好道,“姑娘快些罢,奴婢在此等姑娘。”
这净手登东自然是个幌子,褚疏脚步极快,虽也是往东却是遁逃了,这天家她才不想招惹呢,能躲就躲,那丫鬟决计也不敢说是自个让她跑了的。
果然,那丫鬟等了一刻钟,仍未见褚疏回来,自己去寻又未果,只好回去禀告那紫衣妇人说是褚疏脚步快,没见着人,那妇人也只使了个厉色,见那绛衣妇人未再提及便将此事置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