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持扇一揖,“那还劳烦疏儿题诗作画于扇面。”
“送人,”颜蠲看了苏豫一眼后厉声提醒褚疏,他实在是叹服苏豫这好脾性,竟纵容褚疏到了这份上,到底是心胸宽阔。不过倒是周广心没因苏豫而有所动作,便问她,“伊人是从虞城来的?”
周广心点头,她还有些没缓过神,苏豫毫不在意褚疏的无礼言辞,也不知是因着关系好,还是他本就不在意这些。褚疏也并不像平白无故冤人的,这兰因絮果,金玉其外,她是真不明所以。
褚疏不大愿意送苏豫,磨蹭着准备起身,苏豫则立在一边等她。褚疏反正不客气,见他立在一边等她,便朝他伸出一只手,苏豫含笑将她扯了起来,问道,“疏儿可要与我一同去昌都?”
“作甚?”褚疏莫名其妙,瞥见周广心探究的望着他俩。
“自然同伊人去阮府内宅赴宴。”苏豫半眯着眼,似笑非笑。
“阿疏是豫哥哥的……”周广心满腹疑惑。
苏豫不答话,只摇着折扇等褚疏回答。周广心见苏豫似乎不打算回复,便看向褚疏,只见她白了苏豫一眼,“都是你这厮要那般折腾,恁的生这是非。”
颜蠲看周广心有些急了,叹了口气,便道,“阿疏,好好将此事说清楚。”
褚疏不解地看向颜蠲,他不是知道这事吗,见颜蠲望了周广心一眼,知道是周广心想知道,便缓了脸色,柔声道,“是当初伯逸弟弟生辰时报了乐抑府的名号。”
周广心还是有些迷糊,褚疏见她眨巴着眼,一知半解的模样,便添了句,“逢场作戏罢了,不作数的。”
周广心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点了点头。
颜蠲见周广心放宽了心,便问,“伊人是同谁一起来的竹苑?”
“是有几个护卫一同来的,入谷后便让他们回去了,”周广心声音糯糯的,笑道,“家嫂坐马车,最早得明日才到昌都。”
那就是今日会宿在竹苑,颜蠲思忖了片刻,见苏豫和褚疏才走出凉亭,便叫住他俩,“伯逸不如留下来罢。”
“自然是随伯逸的意,”褚疏反正没所谓,望了苏豫一眼。
“那伯逸恭敬不如从命。”苏豫颔首,主人家开口,没什么好拒绝的,左右也没甚要事,颜蠲的意思是要他明天再同周广心一起回昌都,留便留罢。
“那我去拿酒好了,”褚疏伸了个懒腰,这茶不是今年的新茶,没甚意思,她好些日子没碰酒了,先前那几坛可解不了她的馋。
“伯逸一同去。”苏豫望了眼褚疏,朝颜蠲与周广心点了点头。
“伯逸别太计较阿疏,”颜蠲半开玩笑道,“她讲话不过脑子的。”
周广心欠了欠身,颜蠲这意思,苏豫是要同褚疏算账了,可苏豫这模样不像啊。
苏豫笑意淡淡,身子微朝褚疏倾,“走罢,疏儿。”
褚疏瘪嘴,扫了苏豫一眼,转身往厨房走,他提脚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