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脚底抹油的人,此见俩人亲密。还有那三爷见他与自己相识,也不是什么好脸色。
褚疏便想起初见苏豫那日,昌都城里喜气洋洋,好似是太子大婚。这举国同庆的日子,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她就在城外的一茶棚里见到苏豫,他喝得酩酊大醉,怅然若失,可不是什么翩翩君子模样。
“伯逸不值得托付终生?”苏豫见褚疏眸子灵转,大抵是在想什么。
看破不说破,这交情才能继续,褚疏叹了口气,“罢了,你别太放在心上。”
“疏儿定然不是无缘无故这般说,”苏豫不松口,“伯逸自然要放在心上的。”
褚疏盯了苏豫许久,眉头已经紧得不能再紧,她将酒坛往桌上轻轻一磕,“你这厮真是有意思了,恁的就硬是要计较呢。”
“若是使疏儿误解,伯逸自然要计较的。”苏豫心里知道,褚疏既然未否认是随口一说,那肯定是哪里误会了,不过他这一时间实在想不到。
“我就是看不惯,你若是不喜欢人姑娘,你便说清楚,”褚疏咬牙,“吊着吊着,你这是耽误人家。”
“疏儿怎地就觉得伯逸不喜欢她了?”苏豫是杠上了,他晓得褚疏定有别的缘由,她向来好这些事,虽然不曾乱点鸳鸯谱,但是却十分喜欢看鸳鸯凑对儿,今日这事他既逮着了端倪,自然不会放过。
“你对广心还挺有好感?”褚疏扫了他一眼,“她此番特意来昌都约摸更多是为了你的,阮府那儿说是内宅筵席,难道便与你们这些前院的如意郎君无关了?人家是想嫁与你的。”
褚疏看得太明白了些,苏豫默然。的确,周广心的倾慕他早就发觉了,周庄那边态度也是明显,不过他未想过这些,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的父亲,为他另开乐抑府后,更是将他的这些个有的没得的主动权交到了苏豫自个手中。苏豫是不在意,一个人逍遥自在,不过褚疏这么放心上还挺让他意外的。
“怎的,”褚疏撑坐到了桌上,一只脚更是搁到了桌上,头轻倚在膝盖上,挑眉看着苏豫,“我哪里说错了?
苏豫皱着眉摇了摇头,听褚疏这话里的意思,这非良配,不该只是因他与周广心没有情意。
褚疏歪头看了眼苏豫的表情,“还是说,伯逸也是想娶广心的?”
“疏儿提醒得对,”苏豫低眉不看她,“伯逸是该注意这些的。”
“有意思的嘞,”褚疏冷哼一声,本以为在这事上,苏豫与那些个人不同,结果他也不过是这样同她打哈哈,这样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褚疏扯了扯嘴角,“你便敷衍着罢,总有你栽的。”
苏豫含笑。若真被褚疏言中,能遇到那个让他栽的人,也是极好的。
见苏豫不接话,褚疏也点到为止。就他这态度,她可不想管他,也轮不上她来管,便从桌上下来,俩人一同回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