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翡翠牡丹簪,”枝绿瞥了眼褚疏,将后头的话咽下去,“是奴婢多嘴了。”
“我将簪子取下来了,”褚疏脑子乱哄哄的,“过会我去找找。”
枝绿抬头看着褚疏,她脸色仍是苍白,将话也没甚力气,忙道,“奴婢只是随口问问,那是皇上赏给姑娘的,姑娘若不在意便罢了,若在意,奴婢过会去寻,姑娘好些歇息。”
“我不在意,”褚疏答道。好一会儿,褚疏才舒展眉头,朝枝绿与春绿扯出个笑颜,“你们无需这般看着我,我还好,无碍的。”
枝绿点头,春绿从外头进来,“姑娘,太医来了。”
枝绿放下梳子,她还是给褚疏梳了个椎髻,小心地扶起褚疏到前殿,太医给褚疏把了脉,道,“姑娘莫要过于担心,好些休养便好。”
春绿送走太医,立在褚疏一旁,“得亏三皇子及时赶到,吓死奴婢了。”
“他为何会出现?”褚疏问道。
“三皇子来雅堂寻姑娘,奴婢便告知您好似往西边去了,”枝绿又给褚疏倒了杯茶,“后来三皇子身边的别荆便来雅堂寻我们姐妹,说姑娘落水了,备衣服去清凉殿。”
褚疏了然点头,春绿忍不住问道,“姑娘怎的便落了水呢?”
褚疏顿了顿,正准备开口,这时李海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姑娘,您可还好?”
“劳李公公挂心了,”褚疏笑得无力,“我无大碍。”
“姑娘这般,还是莫去宴席了。”李海看着褚疏的脸色,皱起了眉头。
“那劳烦李公公将寿礼与戎公,”褚疏想了会儿,“寿礼,我与王义了。”
“王义将礼拿给了老奴,”李海叹了口气,“那般好的寿礼,大家见了定欢喜,若是姑娘亲手献礼,更是欢喜。”
“无妨的,”褚疏轻笑,“戎公是期待我的寿礼。”
“姑娘怎能这般讲,”李海嗔道,“大家更在意姑娘。”
“您未同戎公讲我落水这事罢,”褚疏挺在意的,“他定会笑我。”
“大家在前殿会客,”李海笑道,“还未来得及禀告。”
“那便别讲了,”褚疏起了身,“我回去了。”
“姑娘…”春绿上前扶住有些不稳的褚疏,,枝绿也上前,“姑娘脸色如此不好,还是在清凉殿好些歇息罢。”
“姑娘,”李海正色道,“此事,您算是唯一的知情人,如今,是不会让您出宫的。”
“那我这般闲,”褚疏扁了扁嘴,“我还是去寿宴好了。”
春绿与枝绿不解,李海拿不准褚疏是玩笑还是认真,都准备开口,却听得褚疏道,“都进宫了,如此盛宴佳肴,我不好错过的。”
春绿与枝绿还欲开口阻止,李海却道笑,“姑娘想要大家笑话,那便去罢。”
“反正也会被笑话的,也不能太亏着自己,”褚疏心意已定,“况且,我平白辜负了戎公的一套盛装,不出席,岂不白费他老人家这一番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