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几乎有昔年那位绝代奇侠燕十三‘夺命十三式’的威力,走的路子也仿佛相同,只可惜功力稍嫌不足。”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失言,又道:“这只不过是我随口乱说的,剑法我根本不太懂。”
他当然不是随口乱说,神剑山庄门下,怎么会有不懂剑法的人?
三十年前,燕十三纵横天下,身经大小百余战,战无不胜,是天下公认唯一可以和谢家三少爷一决胜负的人。
他和谢晓峰后来是否曾经交手?究竟是谁胜谁负?至今还是个谜。
现在这位孤独的剑客虽已不在,但他的声名和他的剑法,却已不朽。
谢先生将这一剑和他的夺命十三式相提并论,实在是最高的赞誉。
但萧遥此举却引得众人一阵不解。
就算这一剑再精妙,也不可能让柳若松自承失败,你这率先使出不仅起不到攻心夺志的效果,还白白让人有所准备。
年轻人思维太简单了吧!
柳若松更是面容古怪,不知在想什么。
萧遥收剑而立,望向他道:“前辈觉得这一剑如何?”
柳若松沉默了一瞬间,问道:“这一剑,就是你仗之击败嵩阳郭正平的剑法?”
萧遥答道:“不错!”
柳若松又问:“这一剑,想来不是你所创,你学自哪里?”
萧遥马上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是夺了我的剑谱,还要颠倒黑白吗?果然够歹毒的。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因此他这次却不正面回答,摇了摇头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柳若松闻言叹了口气,慢慢地转过身,吩咐童子:“你去请夫人,把我的剑谱拿出来。”
果然,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
不过当看到熟悉的婀娜身影时,萧遥也禁不住讶异地扬了扬眉毛。
他知道可笑那个女人肯定是柳若松派出的,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柳若松的妻子。
这本钱,下得也忒大了。
怪不得叫柳若松,松树可不就一年四季,都是绿色吗?
他对自己夫人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不会是我一定选择原谅你吧……
果不其然,柳若松见到他夫人时,眼中顿时浮现出温柔,无论谁人到中年,还娶到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几岁的绝代美女,还出身世家,贤名在身,都会无比疼爱的。
他伸手向着夫人手中捧着的密封匣子接去。
匣子里,有一本剑谱。
那却不是武当的剑谱,而名青松剑谱,乃是柳若松自创。
青松剑谱最后一招,正是天外流星!
当然,现在它有了一个另外的名字——武当松下风!
以后它也只会用这个名字流传于世,而他柳若松创此绝技,也势必名留江湖,如同燕十三之于夺命十三剑那样一直流传下去。
虽然萧遥没有正式比剑,让他的一番准备做了无用功,但这一刻,柳若松依旧觉得很快意。
之前存于心中的痛苦和屈辱一夕之间消失不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铁匣了。
然而就在这时,萧遥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剑谱,双手奉上,恭敬无比地道:“柳庄主,请您收下它!”
柳若松怔住:“这是……?”
萧遥大声道:“这是我方才所使的天外流星剑谱,我今日将它作为拜师礼,希望拜您为师,向您学剑!”
比武场猛地安静下来,大家一时间都被这峰回路转惊住了。
片刻后,风云剑客钟展如洪钟般的声音才响起:“你不是来挑战的吗,为什么突然要拜师?”
萧遥朗声道:“因为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我的家传剑法其实平平无奇,能侥幸战胜那些前辈,只因为这招天外流星的神奇。但依仗一招的凌厉,在剑道之路上是走不远的,今日见到柳庄主的风采,我幡然醒悟,自己更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此言一出,满堂喝彩。
不仅钟展大是赞叹,谢先生也抚须笑道:“丁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领悟,未来实在不可限量!而能见证这段佳话,也是我等的幸事啊,柳兄,还不准备香烛?”
但柳若松却迟迟不见回应。
他和他那素有美名的柳夫人就如两尊泥雕木塑,呆呆地立于原地,久久不发一言。
这一刻,柳若松很想大喊这本剑谱是假的,真的剑谱早被自己的妻子陪睡骗来了。
但眼见为实,萧遥手中的那本,看上去显然比青松剑谱要老旧得多。
所以他不敢。
完全不敢。
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萧遥看着这两位的脸色。
真是前所未见的精彩啊!
不错,我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被骗得万劫不复的傻小子丁鹏了,我此来也不是为了进行那无聊的江湖比武的……
我已经睡了你的老婆,现在,我来学你的武功,再夺你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