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超接过八卦镜,急忙对我说:“来,抓住这根红绳子!千万不能松手!”
我非常紧张地接过他手里的绳子,就在这时,绳子突然从我手里滑落。
红绳脱落之后,绳头这端哧溜一下就掉在了地上,见状我不禁万分着急,脑门腾地热了起来。
那全身都是烂稀泥的泥人,原本被红绳捆住双手和上身,由于我手里的红绳掉地,它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只见它幽怨地吼了几声,挣扎得更加厉害,紧捆在它身上的红绳,大有松脱之势。而掉在地上的绳头随着它的挣扎,快速向它那边滑了过去。
在这紧要关头,我顾不上多想,慌忙飞身朝地上的红绳头扑过去,想赶紧抓住它。
所幸的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躬身抓住了红绳头,并将它提起来紧握在双手之中。可就在我双腿弯曲身子下沉,准备扎马步蹬地发力之时,那泥人猛地侧身。眨眼之间,一股劲力令人触不及防地沿着紧绷的红绳传来。
刚才我就是大意,才让自己手里的绳头掉在地上,这会儿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定要牢牢抓住它。
但是,此刻我身体的重心还没有下沉到双腿之上,脚下也轻飘飘的感觉,毫无蹬地之力。尽管如此,我暗自下决心,千万不能让它挣脱了。
虽然有这种意念,却不敌那泥人的强大力量。惊慌之下,我的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了几下子,可是毫无着力点,几乎无力对抗。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拔河时,自己这边还没站稳,对方就猛地用力扯了一把似的。红绳头依旧在我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但是我已经连人带绳子,被泥人扯得朝它飞了过去。
说实话,我的整个身子离地飞起的瞬间,脑子里面快速闪现着自己曾经痴迷的,无数武侠电视剧里面的那种武打镜头。不过这并不顶啥用,眼睛都不需眨一下的功夫,我就从泥人的左侧飞了过去,旋即就扑腾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尽管地面是土质的,但是依旧让我摔得脑子嗡嗡响,肚子也是一阵绞痛。不过庆幸的是,我手里依旧死死地拽着红绳头,并未松开。
这一系列的变故,就在分秒之间发生。岳宁超双手拿着八卦镜,神色紧张地朝我喊道:“君宁,你没事儿吧?”
我忍着疼痛,强作淡定之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没,事!不要管我!”
话虽这样说,那泥人依旧在用力挣扎着,我趴在地上紧扣红绳,依旧被它拖着滑了好远,只觉得胸脯被地面擦得火辣辣的痛。
“宁超,快用八卦镜照它的头!”茅师父急急地说。
岳宁超闻声,迅速用八卦镜的镜面,对着那泥人的面部。霎时,我看见一道若有若无的黄光,朝泥人头部直射而去。只见它的头上,开始嗤嗤地冒起了青烟。
泥人凄厉地叫着,快速地别过头去,想摆脱八卦镜的照射。我借此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它吃痛后挣扎得更加厉害,我自然也跟着受罪了,被它扯得几个踉跄,差点又摔倒。
不过很快我就掌握了诀窍,学刚才岳宁超的样子,跟着泥人挣扎的力度,调整自己的步伐。不用蛮力和它对着干,而是用巧力化掉它的力气,手中的红绳自然就不会被挣脱。
我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此时我已然来到了它的背后。那里有一棵小碗碗口粗细的桐子树,于是乎我快速紧拉红绳,围着桐子树绕了几圈,将红绳缠绕在树干上。如此一来,那泥人再想挣脱红绳,几无可能了。
茅师父让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要松懈,千万不能让那泥人有反击之机。为此我死死地抓着绑在桐子树上的绳头,岳宁超则忽而左歪,忽而右偏,双手拿着的八卦镜一直照着泥人头。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却看见茅师父快速从轮椅上的一个破旧布袋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唐松,快将这道符纸,贴到那邪祟的头上。”
唐松将那有八卦图样的伞,递给茅师父自家拿着。他则拿着黄符,向那泥人疾步而去。快到泥人跟前时,他快速伸手将黄符往泥人头上贴去。
旋即,只见黄符在八卦镜的照射之下,闪出黄光来。不出三秒,泥人的头就变得像烧红的烙铁。
它的厉叫声突然增大,然后就沉闷下去,轻声呜咽。紧接着,从它的头部往下,身子逐渐开始变得暗红起来。尽管这样,它依旧在做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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