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将军府之后,阳和煦的心情明显比这一日的阳光还要灿烂;但见他负手走在前方,口中哼哼着在永福宫听到的舞曲,又忽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歪过头笑眯眯的盯着阳玄圣,也不说话。阳玄圣见阳和煦一直盯着自己,无奈的摇摇头,道,“怎么?”
“我只是觉得,我完全离不开你了,”阳和煦笑嘻嘻的开口说着,一如从前跟在阳玄圣身后的那个小跟屁虫一样,“若有朝一日,我坐上王位,四哥,你一定是我最最亲近的郡王,我要与你共享这天下!”
阳玄圣却并未因阳和煦的豪言壮语而有丝毫喜悦,相反的,他郁郁寡欢的低垂下眼睑,只接了句,“若八弟成为一国之君,我当真有一个愿望。”
阳和煦真的很好奇阳玄圣会有怎样的愿望,毕竟在他眼中,阳玄圣一直是被崇拜的存在,身上似乎有神光庇护一般;只要是他的愿望,与阳玄圣说与,阳玄圣都能够神乎其神的满足。就好像——对,就好像自己的守护神一般。
“是什么?”
闻言,阳玄圣忽的抬起头,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却有了乍现的泪光。
“放我走。”
***
一直到夜宴之间,朱烈还是一张有些紧绷着的脸,鲜少言语,与平日里豪气云天的他完全不同;经历过多少场的战争,荣耀与朱烈也算是生死之交,见他如此,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便满了一樽酒,一面托起一面对朱烈道,“朱兄不必再因白日里的事情烦忧,四皇子与八皇子并未介怀此事;况且朱兄已经得到吾王许可,将亲自带两位皇子前往辽国历练,这对夏辽两国的邦交也是大有裨益的。雪槿虽是莽撞了些,但也间接促成好事,朱兄别再多心了。”
眼见着朱烈将樽中烈酒一饮而尽,一旁的婢女连忙再度斟满;朱烈托起酒樽,重重叹了口气的工夫,瞟了朱雪槿一眼,后摇头道,“我这丫头,当真是被我惯坏了,在辽国就算了,如今在夏国也如此莽撞,日后可如何是好。”
荣天瑞与朱雪槿的座位毗邻,也便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些什么最起码能宽慰朱烈的话;谁知朱雪槿完全不吃这一套,两个人的眼色在她这里全部无视,只是毫不在乎的喝酒吃肉,豪爽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朱烈气的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的工夫,荣耀却哈哈大笑起来;朱烈有些不解的与其对视之时,荣耀开口,没有丝毫遮拦道,“朱兄,雪槿这性子我当真中意的很,若日后不嫁入我荣府,我可是要和朱兄断绝了这二十几年的交情……”
“爹!”荣耀话还没说完,荣天瑞已经憋红了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急什么,”荣耀白了荣天瑞一眼,荣天瑞是红着脸,荣耀可是急红了眼了,“我偌大个荣府,就你一位公子吗?日后要娶雪槿丫头的,定也是我荣耀所有子嗣之中最优秀的一个!”
“我……”荣天瑞的脸羞得更红,当即不知道该说句什么好;朱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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