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口子,加之苇渡河已被彭坚截流,蓄存的河水顺势向苇城灌去。
看着大水越涨越高,越国士兵禁不住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本加高的堤坝反倒为水淹苇城提供了助力,大量的河水被堵在城墙和堤坝间,苇城俨如泽中之国。然而,奇怪的是,河水到了城门口却再无法前进,慢慢积聚到三、四尺高后便不再增涨。
越国士兵不明就里,又没有办法攻城,只得先收好死去士兵的尸体,返回大寨向彭坚复命。
彭坚正在大帐中踱步,听到士兵的回报,伸手捋着针丛一般的灰白短须,沉思片刻,喝道:“孟复,派五百人去苇渡河截流处,如有吕军,务必杀尽,就在那附近扎营驻守。另外准备好的东西趁今夜便扔进望烽和苇城。”
一直守在一旁的副将孟复中气十足地应了一个“是”字,大踏步迈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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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果然如你所料,越军又向城里扔了好多鸡鸭猫狗的腐尸,而且都是扔在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今早才被百姓和巡逻士兵发现。”张曳道。
“苇城原有的那些士兵和百姓什么反应?”
“有王敬和王重在,士兵们倒是都很沉得住气,也很用心守城。早上的两只死鸡是一位老人先看到的,虽然早就下过告示会安全处理那些腐尸,但老人对当年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所以还是有些害怕,已经给了药丸安抚好了。”
“除了守住城头的士兵,其他轮值的士兵都多用心找一找,一定要把这些腐尸都找到处理了,不能引起百姓的恐慌。”吕青野郑重地强调。
“已经派人去搜查了。”张曳道,“对了,世子,那些药丸真的是解毒的么?”
“祛湿排毒解心病。”吕青野淡然地说道。
张曳了然一笑,原来只是一剂安慰而已。
“各处渗水情况如何?”
“很轻微。世子提前命令用麻包把挖渠的泥土收集起来,将城门和各个下水口堵住,否则倒是真要着了彭坚的道。还好苇城地势高于后面的沼泽地,我们加高的堤坝将大部分水量都引到进那里,缓解了相当大的压力,否则即便苇城保住,下属几县也要遭殃。只是城后新挖掘的两条通向沼泽的排水渠排水速度有些慢,一些性子急的百姓难免有些担忧。”
“稳住百姓,坚持到大军来援即可。这段时间对待百姓,一定要特别注意。”
“是,我已经再三嘱咐士兵们不得呵斥和吓唬百姓。”
“顺利的话,父王的命令应该就快传到圵州将军那里,再有七八日援军就能到了。”
第五日,久违的太阳终于露了面,天气转晴。
到第六日时苇城外的大水已退了下去,接着而来的是彭坚带来的五百骑兵。
彭坚单骑站在护城河边上,向苇城城头喊话:“吕质子可在?”言语之轻佻惹得吕国士兵均有愠怒。
“无耻越国竟想以世子为质抢取洛津,如今阴谋败露,主将被擒,你这匹夫怎有资格见我国世子!”鲁柏柯在城头傲然说道。
“吕青野既不敢露面,与你说明也是一样。”彭坚不以为忤,呵呵笑道,“左右,把笼子抬上来。”
在彭坚身后,两个极其魁梧的士兵抬过一个一尺高,三尺长被黑布罩住的箱装物体,放置到堤坝上,然后扯下了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