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说道:“前辈既与我师祖有交情,那瑟儿也尊称您一声老祖宗吧,瑟儿愿为老祖宗效犬马之劳!”
卫平一听,表情有些难看,心中暗自起了疙瘩。
卫国安抬头看见,一眼就看穿,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本事不大,心眼也小!要不要我把你的心眼拿出来修整大些?”
卫平心一颤,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连声说道:“义父责备的是!孩儿糊涂了!”
卫国安也不在意,他示意阴瑟起身,说道:“以妖族之身修鬼魅之法,本就有些不是太适合,你能修炼到这鬼煞境界也属不易。只是可惜了你这妖体,不如随我修行自家神法吧,你那鬼术传与卫平,正巧卫平这人身根骨虽好,练我的弥天大法却难有大的成就。”
毕竟是师门绝学,阴瑟有些犹豫。卫国安见状,右手一道黄光打入阴瑟体中。阴瑟吓一跳还以为卫国安对她下手,但当黄光在自己体内散开的时候,她又吓了一跳,那黄光在自己体内运转得是何等地顺畅,就像天生的理所当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感。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妖族圣法的威力。她没有再犹豫,纳头便拜。
卫国安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卫平不便出宫太多,而你目前在宫里行走应该也感觉到了,这皇城里可是从建城之时起,便有大神通者设了“紫禁大阵”,你的境界还不到,也少不了受着这“紫禁大阵”的压制,所以我的事,还需你们俩各自去做,精诚配合。”
阴瑟与卫平一同拱手称是。
卫国安问起阴瑟近日将鬼术用于何处,阴瑟老老实实地将潘世严所托之事禀告与卫国安。
卫国安微微皱眉:“我不是让他们不要去动那小子的吗?偏要生事,若引起皇上不满,岂不坏我大事?”
阴瑟有些不解,既然老祖宗神通广大,为何要藏身于皇宫,受那凡人的皇帝使唤。
卫国安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你们日后便会明了。还有,阴瑟先是被那小子强力破了梦魇夺魄之术,后被清虚那道士喊了一嗓子便驱逐了。从此事来看,我须提醒你们,莫自大,小觑了天下英雄。”
阴瑟、卫平连忙答道“不敢。”
卫国安一招手,卫平怀里的兽头木牌径直飞出了他怀中,落到阴瑟手中。卫国安说道:“这饕餮木牌原本封有神兽饕餮的一丝神魂,威力惊人,现如今与我一样,都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但对于领悟弥天大法颇有助益,暂且交给你持此牌修炼。”
阴瑟大喜,拜谢卫国安。
卫国安摆摆手,说道:“我族群人才凋零,我能帮一个是一个吧。你速出宫去吧,再停留,你必被紫禁大阵损去十年修为。”
阴瑟不敢多留,道了别,由卫平送出宫去。离别时,卫平再三叮嘱阴瑟勿忘了传授阴煞鬼术之事。阴瑟心中仍然鄙夷这个本事不大的同伴,但也不敢对卫国安阳奉阴违,对卫平也算是倾囊相授。
伍煦在玄岳山里又过了两日,算算行程,不得不辞别了玄岳山的师父以及师兄们,踏上了前往荫杨客栈的路,无论有什么艰难险阻,他都须直面,正如鲁大师曾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