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孙家的家主,他的父亲,对于这个原来一直“不成器”的孩子,似是突然醒悟了过来的行为,自然是大力支持的。
不过倒是因为他这次来,将那位老管事本来看好的,准备带来的一位后辈给挤了下去。虽然并不太在乎这些东西,不过想起老管事晚宴上的故意冷落,孙宇还是轻笑了一声。
他这次出来,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毕竟如果单人上路,不提家里人会不会允许,单单是那些让他头疼的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就得牵扯他太多的精力了。
在加上他本人想要夜里活动,若是一人上路,虽然不需要像现在这般多注意许多东西,但是相应的麻烦自然也多了许多。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即使想要离开也需要多费一番周折。更何况人多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掩护,这里的人,谁又会觉得自己这个弱不禁风的少爷会是一个梁上君子呢?
带着对于那个让他心动的消息的期待,孙宇慢慢进入了浅睡状态之中。反正老管事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明日自然不需要早起和那些往常的新人一样去随着他一起大致了解一下整座县城的现状。
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为这座县城的夜色带来些许变化,人们还是照常早早的上床休息了。初春时节,对于商队来说,还是有些不太适合办事的。
可是对于本地的那些生意人或者手艺人来说,现在的时光,可不是如冬日那般可以随意浪费的。
作为本地最大的珠宝商铺的老板,朱老板最信奉的一句话,便是“懒汉永远不得翻身”。所以他不仅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下属,也是同样以这句话要求着自己。
他与这些来往的商队,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作为本地最大的珠宝商铺,他做的这份生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起来的。
能越做越大的原因,是靠着这些年他辛苦经营的积累。而为了保证自己珠宝的成色与质量,他对于珠宝的要求,在本地的那些商铺或者是一些路过的商队如孙氏商行的商队看来,都是有些高了的。
可是朱老板从来不在乎外面的人的看法,他只是将这些高质量的形象,通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慢慢深入了县城内的富户们的心底。
无论谁想买珠宝,一提起质量最好的,必然会提到他的大福珠宝铺。也正是这种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影响,让他的商铺的地位稳固乃至难以动摇。
虽然城内也有几家小一些的珠宝行,不过他们所得到的,不过是朱老板手里漏下去的那些而已。
虽然因为朱老板的高要求,导致他的大福珠宝行在本地发展的越来越好,但是确实已经没有了什么更大的发展空间。
不过朱老板现在倒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他之所以开珠宝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小时候贫穷的经历的刺激,所以他喜欢收集这些。
而也只有开着这个珠宝行,并将自己的商铺越做越大,他才能接触到更多的更好的珠宝。同样的,也只有在看到这些珠宝的时候,他那颗冰冷的心才会重新开始跳动起来。
虽然取了几个妾,但是那都是娶了充门面的而已。自从妻死去后,他便没有再提过大房重立这件事,而没有子嗣的他,自然将全身心的热情全部倾注到了自己那些宝物上面去了。
可是,每日都第一个去商铺开门的他,今日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这些日子虽然每夜都有派人值守,但是昨日他恰巧收到了一颗崭新的琉璃珠。
经历了万里之遥的路程,那颗琉璃珠从西洋被运至这里,并且让朱老板一看到便爱上了。正是因为这颗玻璃珠,他昨夜才没有再来做一次巡查。
今天一大早,在莫名的不安下,他比平日还要早半个时辰便出了门。而随着他进入商铺,眼前的一切,更是让他差点当场瘫软在地。
将旁边刚清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伙计一把推开,“快,快去,快去报官!!”
随着朱老板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在商铺里面响起,整座县城慢慢苏醒了过来。而来往奔走的衙役,也让小城内不少起的早些的手艺人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在这种小城内,能见到这些捕快最多的时候应该是酒楼才是。可是现在不仅是捕快在奔走着,甚至还能看到几个紫衣捕头的身影穿梭其中。
这可是稀奇的事情,平日里一些小事,那些捕快便已然够了。众人对于这些人的性子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捕快来了那要出的酒水钱,可就多了。
但是今日,这么多人奔走,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的人命案,那就是某个有钱人家倒霉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些并不妨碍城内的这些生意人发挥一下许久没有派上用处的好奇心了。
有些起来早些正在吃早饭的人家,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禁推开了窗户,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顺便跟路过的脸熟的人打个招呼。
似有似无的显摆着自家的早饭,放了几个鸡蛋,自己喝着米粥,又是多么香浓。至于外面究竟是因为什么闹成这样的,倒是没有多少人在乎。
随着太阳慢慢从地平线的一端升起,这座并没有太多消息可供流传的县城里,便慢慢传来了今日一大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听说了,朱家的那个大福珠宝铺,被偷了。”
“对啊对啊,听说啊,里面被人翻了个乱七八糟,不然的话,那些捕快哪里会这么积极。那可是朱家啊,听说朱家可是悬赏十两银子买那个贼人的消息啊!”
“啧啧,十两银子啊……”
“你这消息都什么时候的了,现在的价可是这个数!”
“十五两?”
“没见识了吧,我跟你说,五十两!”
而类似的对话,正在这座小城的街头巷尾,慢慢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