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守卫下手了?”林言君问道。
林清泞勾了勾手指,林言君严肃了神情,附耳上前。
林清泞低声说道:“问题这么多,难道你们杀手就这么没规矩吗?”
言君压着怒气,微笑着正了身体,“是我失礼了,不过既然公子你跟我讲规矩,那我就要跟公子讲讲价钱了。杀人容易,包打听可是难做,在你死我活的时候,只要消息不要人命,这可是个技术活。杀人的价钱公子知道,这查东西的价钱可是要翻倍的。”
正在言谈之间,门外传来一些声响,林清泞和林言君转头看向屋外。
“公子,杨歧杨公子前来拜见。”红袭从外面走进厅内,禀告道。
清泞本想拒绝见面,但是连一句拒绝的理由都没想好,杨歧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杨歧素色长袍,手执纸扇,倒也颇显气度,两名武人打扮的奴仆跟在杨歧左右,一人手里捧着一摞书画,神情严肃,多是警惕。
看来是一定要谈谈了,林清泞皱了皱眉。
但是表面功夫,林清泞做得十分周到。
“我最近得了许多字画,听说郡王素来喜欢,便拿了过来。以贺郡王封爵之喜吧。”杨歧命那两人将字画放于桌上。
林清泞看了红袭一眼,又面向杨歧说道:“杨公子真是消息灵通,在下封为郡王一事怕是连自家的管家还未得知呢。”
林言君不太喜欢这些假意客套,也不想在这么多生人面前多呆,便知趣地向清泞告辞。
杨歧此时看了林言君一眼,看见了她手上那把剑上也绣着那样的梅花。
那个和红袭交与他的匕首上样式一模一样的梅花。
杨歧毫不掩饰地向林清泞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他觉得林清泞可以在皇上的眼皮下杀了自己的身为齐王的父亲,那么林清泞就一定是与皇上,与朝廷作对的。
而且,他从红袭处听说了林清泞在朝堂上没什么名气,但却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势力,现在又被封为泞郡王,所以杨歧就想拉拢林清泞,他觉得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林清泞不一定会拒绝。
但是林清泞却不这么想,他深知杨歧不是可成大器之人,他要是归于杨歧麾下,过早地摆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两个人可以说是交谈甚欢却毫无结果。
最后杨歧带着怒气离去,林清泞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坐在那里闭目沉思。
红袭送客出门之后,站在林清泞身旁,低头不语。
半晌无话,直至林清泞将怒火略微息了些下去。
“红袭!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林清泞凝眉对着红袭冷声说道:“我册封郡王的旨意刚刚下来,他就带人前来祝贺,你给他报消息倒是挺用心啊。我说的话你怎么不知道稍微用点心?!”
“公子,红袭不认为杨公子来府里会给公子带来什么困扰,相反,我正觉得这是个机会,反正公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为何公子就那么抗拒和杨公子合作?”红袭辩解道。
听到一向温柔听话的红袭为杨公子说话,林清泞怒气又冒了上来了,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以为你懂?你以为我已经脆弱到要去依附于谁,受制于谁的地步了吗?”
“公子,虽然你恼怒,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和刚才杨公子所说的一样,公子只有小小的泞河郡,而公子又不只是想要小小的泞河郡,杨公子既然愿意帮你,又有什么受制不受制的呢?等到我们的力量慢慢强大,以后自然不会是这样的局面的。”
林清泞不知道为何,一向听话的红袭竟在杨歧的事情上这么执着,虽说她的理由合情合理,但是林清泞却并不赞同。
“我说过,我自有我的打算!倒是你与杨歧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自从上次的任务之后,你就与他如此亲近?”
红袭只是不说话,自顾自地收拾着桌上地书画。
“呵,你倒是和林言君学得挺好,不听我的话了是吗?不听我的话就不要在我身边呆着了!去找你的杨公子或者什么公子好了!”林清泞第一次与红袭说这样的狠话。
“公子,”红袭抱起书画行了礼,说道:“红袭一直都只是为了公子好,既然公子不喜欢杨歧,今后……今后红袭便不会再见杨公子一面,请公子息怒。”
红袭一直都是这样温温和和的性子,看见她如此,林清泞也不忍心再责怪,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下。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