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具的凝园,减少些时间。可经过凝园齐王的婚房之时,从里面飞出一只茶杯,红袭被吓了一跳。
一个丫头就跪在房门正前方,杯子在她的身边碎开。
“该死的丫鬟,你看见了王爷起身穿衣,为何不叫醒我?”东平公主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愤怒。“王爷这次出去办事,最快还要半个多月,你不知道么?”
丫鬟急得哭了出来,一边抽噎一边说道:“不是有意阻碍公主与王爷告别,只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说看公主睡得香,就不用扰了。”
红袭看那小丫鬟哭得伤心,就多看了几眼,她本也就只是路过,并不想多管什么。只是在这几天看来,东平的脾气确实是不太好,不过幸而她极喜欢齐王,所以在齐王面前,还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红袭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悄悄走出了园子。
东平公主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睨着眼看着那个小丫鬟,一边生气地抱怨着。
看着小丫头在门外跪着抽泣,东平身旁最亲信的丫头小燕儿开口劝解道:“公主,你何必要跟一个小丫头生气呢?她是受了王爷的命令来服侍公主的,自然要听的是王爷的话,何况王爷也是一心为了公主好,公主应该高兴才是。”
东平转过身来,对着镜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王爷让她来伺候我,那我就使唤得动她。你想替她说话也不用拿王爷出来压我。”
东平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并不理睬小燕儿把小丫鬟扶了起来的动作。
小燕儿低声对那丫鬟说道:“快下去吧,以后注意点儿,别再惹王妃生气了。”
小丫鬟便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东平手里拿着精致的犀角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原以为自己是作为一件东西,一个器物,被皇上赏赐到了这里。到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对王爷如此用情……”
小燕儿接过东平手里的梳子,轻言说道:“公主怎么会是东西,怎么会是器物呢,有缘的人,无论过程是怎样的,总是有缘的。公主与王爷虽是赐婚,可是到底是有缘的。”
听着小燕儿说话,东平回想起了成亲那天。
劫匪的刀离自己的脖子就不到一寸,原本以为自己的命也就如此了,闭眼之时,突然听到一阵马嘶。
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刀被他打落,身着喜服的他将自己揽入怀中,身后是官府士兵在与劫匪拼杀,他却丝毫不显慌乱,安慰自己说道:“我来带你回家。”
每每想起这段记忆都会感觉自己深深陷入那眼神之中不可自拔。
东平一时失神,将桌上的发钗碰掉在地上,下意识低头去看,长发又被揪了一下,正在吃痛之时,眼角撇到桌上一个小小的木制锦盒。
小燕儿慌忙安抚,东平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东平拿起盒子,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个盒子似乎不是我的,是清涟的么?这么花哨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终究是抵不住满满的好奇,东平将那盒子打开了来看。
“这是什么?”东平只见里面一段带有血迹的破布,看料子应该是衣服上被撕下的一角,不知是不是太过敏感,东平觉得上面竟有一个奇特的梅花样式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