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宗其实对于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不是说你穿越了说几个GOODIDEAS古人就对你点头纳拜了。古人厚黑起来也不弱于后人,唐朝有个古人宋之问为了抢自己亲侄子的一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强索不成就用大土坨装袋压在侄子胸口把侄子压死了。赵瑗就是以后的宋孝宗赵昚,是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张曜宗从来没有奢望赵瑗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点头纳拜。这几个主意不被人抢走就是好的了。
自己现在所有的做法都是为了引起赵瑗对自己的兴趣,所说的几个主意没有一个是可以轻轻松松就能做成的,都需要高层政策以及大量的人手和财力才能做到,以赵瑗现在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但是现在不给赵瑗打好防疫针让他心里有个数,将来就更难以做到。
赵瑗,不,是宋孝宗,他将来的经历证明,宋孝宗是一个心有大志,但容易犹豫变化的人,立志北伐,但是手下已经没有像岳飞,韩世忠那样有才能的能臣了。先是用李显忠和邹宏渊进行隆兴北伐,邹宏渊度量狭小,嫉妒李显忠的军功,拒不增援李显忠另隆兴北伐失败。从此宋孝宗做事就有点瞻前顾后,更是学会了左右平衡,为了防止一党独大就算重虞允文这样的能臣,也同时用主和派为丞相,虞允文也因为惧怕宋孝宗的左右摇摆而不敢出川抗金,最后病死川中。此后宋孝宗抗金再无可用之将,也就从抗金的理想派转为了现实派,从此不提北伐,安心发展国内经济。
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引起赵瑗对自己的欣赏,潜移默化的改变赵瑗的性格,更是要树立赵瑗的信心,不再摇摆不定。现在的赵瑗还没有经历隆兴北伐,心智还算坚定。从今天自己的表现和赵瑗的反应看来,自己显然已经引起了赵瑗的欣赏。还是那句话,张曜宗不敢以为这样就真的可以马上影响赵瑗了,赵瑗毕竟是未来的皇帝,老赵家的皇帝真没哪个是笨蛋,不然被人把骨头吃了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年龄,年龄小,赵瑗可以认为张曜宗可以被早早施恩,收归己用,也更加放心。宋孝宗还念旧喜欢使用旧人,史浩不说了,那是孝宗的老师,就是潜邸的两个下级官员曾觌,龙大渊也备受重用,如果自己早投赵瑗,将来可能也会得一个幸进的名头,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只要现在自己能够得赵瑗赏识,自己也就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赵瑗。劣势也是年龄小,年龄小代表着现在无处可用,说的话可能不会被人重视。
总的来说今天已经是成功的了,至于今晚沿着赵瑗的兴致还能谈多少能入赵瑗耳朵的东西,张曜宗也没有计划,谈到哪是哪吧。但是从今天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之前可以肆无忌惮的狂言,是为了引起注意,但是到了别人手下还是口出狂言就是找死,君不见曹操手下的杨修。自古名士皆狂士其实都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
“不知王爷今晚兴之所在?还望王爷起个头?”史浩问道。
赵瑗沉思片刻,“孤之志在于北伐,不若就沿着北伐众议吧!”因为韩世忠也在场,赵瑗就找了个韩世忠能参与的话题,但这也正是赵瑗最大的心愿。
韩世忠首先说道:“暂且不论官家是否还有北伐的意思,但是现在北伐可谓困难重重,西军富平一去,我大宋禁军几无可战之力。能战者不过张俊,岳鹏举,吴玠,刘光世,韩某等寥寥数人,如今鹏举已去,光世,韩某去职,仅余张俊,吴玠,吴玠知川路。张俊?哼。”
韩世忠冷哼一声,对张俊不予置评,但是言辞中的不屑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良臣啊,你和伯英之间的龌龊我也有所耳闻,但大业当前,你们就不能联手抗敌了吗?”
“不瞒王爷,和张俊的矛盾我老韩可以不在乎,只要官家愿意北伐,不管是让我做张俊的马前卒还是押送粮草,我老韩一句怨言都不会有。我韩某人不屑某人可以不与他相交就行了,但是事情轻重我老韩还是分的清的。只怕官家久久不愿北伐,我老韩就没那么长的命去等待了。”韩世忠言之凿凿。
赵瑗和史浩不禁赞道:“韩将军胸怀博大啊,真乃大丈夫也。”
“韩元帅的意思是北伐无望吗?”赵瑗的脸色有点暗淡。如果韩世忠不看好北伐,自己还没有多少军事经验,难道就不能收复汴梁?复太祖伟业了吗?
“臣没有这样说,王爷,我的意思也是今晚早些时候曜宗所说,我军现在守土有余,进取不足,如若北伐,为帅者需好好甄选,士卒也许好好操练,更重要的是要上下一心。”韩世忠连忙解释说:“我老韩一心都在北伐上,如果王爷北伐,韩某一定效死。”
赵瑗听了韩世忠的解释脸色才有些放缓。
史浩说:“官家孤骑南渡,可谓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一面收罗北地残兵败将,死死顶住金贼进攻,另一面再立朝廷,整理乱局,收拢各部势力,可谓功在社稷。惠泽千秋。”
赵瑗和韩世忠都点头称是。张曜宗实在没勇气跟着附和。他年龄小,倒也没引起赵瑗和韩世忠的注意。唯有史浩又盯着张曜宗问:“光世以为如何啊?”
张曜宗暗骂史浩,硬着头皮点头称是,继而说:“小子虽小,但也知道官家功绩,更是与民生息,才有我绍兴中兴。虽富平一役西军殆尽,但依然有我师傅与岳伯伯等一干强军,为什么官家不继续北伐,恭迎二帝呢?”
张曜宗干脆直指人心,看史浩怎么回答这个千古疑问。你敢说赵构不想迎回二帝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吗?让你难为我。
史浩呐呐无言,这个问题不知多少人想过,但是谁敢问。除了岳飞那个傻子不但问还写诗“行复三关迎三圣,金酋席卷尽擒归。”怎能不让官家记恨。
“光世啊,官家没有不想恭迎二圣,实在是时机问题。富平一役,西军殆尽,种家再无可用之人,苗刘之变,杨幺作乱……南方乱局未定,官家实在是无暇北伐啊。”也只有赵瑗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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