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贵无所谓坐在那里,岳银屏无法判断真像,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张曜宗实际上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张世贵说的是真的,但是实际上还是出卖了家族利益,不管家里的织场出现多大隐患,但还是族产。一个人就作出决定是不合适的。而且二哥的为人实在不敢恭维。见面就要买安宁,酒后失态的样子,张曜宗心里还是有疑问。并不看好查账的结果。但是怎么处理张曜宗是不讷讷个自己拿主意的,必须要等大哥和三哥一起。既然这样,不如这几天就和平一点。也许只有这几天的和平相处了。
“二哥,你回屋吧,只要不出家门就行了。”张曜宗淡淡的说道。
“好的,你想查账,账本在织场,姨娘知道在哪里?只是这些年的账本很多,哥怕你查不过来。”张世贵根本不相信张曜宗能看出账本里的奥秘。
“二哥,不管账本是否有问题,关于你对织场的处置我依然不能苟同,那毕竟是族产,你不能一个人做决定。”
“哼”张世贵冷哼一声。“我怎么做不用你教我,我鞍前马后跑生意的时候你们在哪呢?等到出纰漏了,你们才蹦出来说我错了。我不服。”
说完张世贵站起来,走出屋门,留下一句话:“有什么等你查完帐再说吧,我心无愧,没什么需要跟你们说的了。”
岳银屏看着张世贵走出去的样子,心里又有点不忍心:“四儿,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那毕竟是你二哥,咱们只要保住织场就行了,还查账干什么?”
“我去,娘,刚才咱们光质问了,根本没有要求二哥停下出售织场。”张曜宗大叫。
岳银屏也发蒙,是啊。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啊。“四儿,那你说如果你二哥真是为了家里才卖织场的,咱们该怎么做?”
“娘,那只是二哥的一面之辞,织场是咱们一家的安身立命所在,二哥不发一言就要卖出去已经是不对了,更不要说只卖一万贯。一万贯放在别人头上是很大一笔钱,但对于咱家真不算什么,这么多年咱家从织场挣了多少娘你应该有个准确数字,这个价钱并不公道。对于二哥,我其实没有偏见,何况还有小婵姐夹在其中。我更不会刻意针对他,纯粹的就事论事。”张曜宗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能说句话吗?”随着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柔福从里间走了出来。
张曜宗皱着眉头:“你怎么在屋里?”
柔福展颜笑了一下:“我昨晚是跟夫人一起睡的,你们这么早就进来了,我想走也走不了啊,怕你们介意,我就没出声而已。”
张曜宗倒也不介意,柔福对于自己也不算外人。柔福的命都是自己救得,而且柔福也根本不认识什么外人,张曜宗也不担心柔福把家里的矛盾外传。
“我只说一句。”柔福笑着说“我饿了!”然后柔福做出一个饥肠辘辘的样子,真的神态天真,娇柔婉转,颇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一点也不敢相信柔福的样子居然有个安宁那么大的女儿。
张曜宗笑了:“罢了,不说了,吃饭。你们想吃什么,我今早下厨给你们做。”
“你还会做饭?”柔福做出一个很吃惊的样子。装的跟不知道张曜宗会做饭一样,表情依然是夸张的无以复加,柔媚至极。
“是啊,嬛妹,宗儿的手艺很棒的。”岳银屏接着话。张曜宗吃惊的看看柔福看看岳银屏,一晚之间两人居然就姐妹相称了。
岳银屏解释道:“我跟赵嬛意气相投,昨晚已经义结金兰了。以后你要叫嬛姨啊。”
张曜宗看看柔福,颇为不敢相信的去厨房了。中间找到五叔,要求五叔这几天盯紧张世贵,不要让张世贵出门。简单的把家里情况说完,五叔就快炸了,战场上最恨的就是叛徒逃兵,这种在背后捅刀子的行为更是不为这些老兵谅解。“少爷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二……张世贵的。”张曜宗拍拍五叔的肩膀,心情也很沉重。“大力叔呢?我也还得找大力叔说点事。”
“大力在外面看着下人们干活呢。现在的大力哥很没有精神,觉得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织场用不着他,甚至连家里扫地的都没他的活,少爷您去开导一下他吧。不行也让大力和我一起跟着您吧。虽然我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大字,但是我知道少爷您有很多大事要办,跑跑腿的活也多,让我们这班老兄弟再发挥一点余热。”
张曜宗笑了:“那好,放心吧,五叔,以后咱们的活多着呢,回头我问问大力叔。我正愁人手不够呢。”
张曜宗下厨,手艺自是非同寻常,柔福安宁是第一次吃到张曜宗的早餐,赞不绝口,小婵很沉默,一言不发。心里有事。张曜宗也不知道怎么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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