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道以后真的要坐吃山空,自己的两儿子还都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主,难道薛家以后要走向没落?
张曜宗看薛仲衡还在犹豫,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就再加一把油吧。
“世伯啊,您老这么多年在地方效力,按说资历,经验也都够了,怎么没有去中枢啊?”张曜宗的眼睛很清明,绝对没有嘲弄的意思,薛仲衡看到的真的是一种关怀的疑问。
老薛长叹一声:“朝中无人啊。”
张曜宗笑了:“原来是这啊,那以后就有了,我可以帮大人和王爷做个信使。”
薛仲衡眼睛放光。老了老了,临到致仕了,居然有进中枢的机会。但是想想现在普安郡王皇储的位置还没坐稳呢,哪有本事送自己进中枢啊。
“小侄说句不该说的话,官家现在对于没有自己子嗣的事还是很介意,现在每日都要服用龙虎之药,还要妖人道士炼制仙丹,临安百姓现在都很担心官家身体啊。但是百姓没有办法像官家进言,大人位高权重,能不能替百姓把我们的祈福传达给官家啊?”
“你说什么?”薛仲衡厉声对张曜宗说。
“小侄失言,还请世伯忘了刚才小侄说的话。”张曜宗连忙致歉,并要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薛仲衡想站起来,站起半个身子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
张曜宗只是静静的看着薛仲衡。
“失态了,到让贤侄见笑了。”薛仲衡不愧是封疆大吏,只片刻功夫就镇定下来。
“贤侄啊,这事你不早说,倒让世伯做了恶人,我回去就教训我那臭小子,明日就将股份文书交与贤侄,还望贤侄在王爷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薛仲衡拉着张曜宗的手说,张曜宗恶寒的只想赶快把这双枯爪子甩掉。
“世伯啊,没问题,小子一定向王爷说明大人的高风亮节。但是小子二哥所作变卖族产一事已经超越律法了,还得世伯着人把我二哥收监以律法处置啊?”张曜宗做出悲痛的样子。
“贤侄啊,家和万事兴,我看还是不要闹到我这来吧,你二哥真到我这恐怕就不是脱一层皮了。”薛仲衡还在劝张曜宗。
张曜宗苦着脸:“世伯啊,不是小子不念亲情,实在是我二哥亏的不是我家的财产,那都是王爷积攒的准备去北方行大计的金银啊。”
薛仲衡脸色一变,忘了这茬了。这要耽误了王爷大计,将来怎么还可能在王爷心中落下好啊。
“贤侄啊,我大宋已然失落半壁江山,但是居然还有人不惦念国家危难,还在处处拉人赌博,实属可恶,我一定找人严查。”薛仲衡表示一定不能让这种恶人再害人,张曜宗才哈哈大笑高声夸赞薛大人一心为国为民。但是看薛仲衡的脸色怎么都不好看。黄坚已经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的什么了,东一句西一句的,都听不懂,但是两人的关系怎么看着越来越亲密。
“世伯啊,您老致仕,以前你老一心为了地方,不敢叨扰地方,咱百姓也不能忘了大人的高义啊。小侄没什么好送大人的。但是黄世兄看不过去了,怎么能让大人就这样大人就这样还乡呢?黄世兄有点心意。”张曜宗把黄坚拉过来,黄坚一脸迷糊的不知道张曜宗要干什么。
薛仲衡看着张曜宗把黄坚拉过来也不知道张曜宗想干什么。
“呵呵,世伯,黄世兄准备在江西也开一座望北楼,但是对于地方人士不熟,有些事不太好办,将来还希望世伯能出一分力啊。”张曜宗解释道。
薛仲衡这才明白,哈哈大笑。“世侄有心了。这是黄世侄吧,老夫愧不敢当啊。”
“世伯当得。”张曜宗坚持着。薛仲衡笑而不语。
张曜宗向薛仲衡告辞,再三谢绝了薛仲衡的挽留,说明日再来拜会。
出了安抚使司,黄坚就急不可耐的问张曜宗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什么都没听懂,刚开始薛仲衡还一脸生气,怎么就没事了。
张曜宗冷冷一笑:“没什么,利益交换而已。”
“薛大人怕了王爷,把股份还回来,但是我二哥赌输的二十多万贯不想还。我保他将来王爷继位起复他进中枢。他担心王爷很久才能继位,我就透露说官家身体不好。薛大人折腾一番两手空空,脸色自然不好看,我又让你再开一间望北楼,分他股份。他不至于什么都得不到,这才算完。”
黄坚一脸不忿:“宗哥你傻啊?是他害你二哥的,你怎么还分他望北楼的股份啊?”
张曜宗神情冷淡说:“因为我现在没有一棒子把他打死的实力。只要他现在先把织场还给我,别影响我下一步计划就行。帐可以留着以后算。”
黄坚还是一脸的不情愿:“那你就拿我的望北楼送人情啊?”
“什么你的望北楼,那是我和你爹的望北楼。”张曜宗斥道。
隔了一会儿黄坚又问:“你说的织场是王爷的是真的吗?”
张曜宗冷冷一笑;“假的,别说织场是王爷是假的,就连官家身体不好也是假的,更假的连王爷的拜帖都是假的。那东西我出门有一包袱呢。”
黄坚乍舌不敢相信。张曜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这样欺骗一个安抚使。我的老爹啊,这小子真………………真厉害。黄坚看着张曜宗眼冒金星,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
丁健哼了一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这样是为虎作伥,放虎归山,将来他不是还要归乡作恶。你有本事,有人脉,就应该打的他永不翻身,那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
张曜宗淡淡一笑,“小孩子才分对错呢,大人只看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