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耗,就算你比其他织场的成本你也耗不起啊。”
张曜宗笑笑:“事情都是这样,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既然想到了,下一步就去做吧,有什么意外再去补救吧。身为大宋男儿,国家有难,怎能不挺身而出,现在不能军前效力,那就在别的战场出出力好了。”
黄坚惊讶道:“你还准备上战场?”
“那可不,你当我跟我师傅是白学了几年吗?你看吧,将来就算我不想去,我师傅也得把我塞到军队里。”
黄坚有点迷茫:“宗哥儿啊,看着你如此意气风发,再想想我自己,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整天只会用老子的钱胡天酒地。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张曜宗用力拍拍黄坚的肩膀:“我们是一世兄弟,就算你不想走,我也会拉你一把的。这次织场我就需要你一起。”
黄坚苦着脸:“你让我开酒楼,我还行,最起码看了几年,你让我干织场,我可不会啊。”
“放心好了,也不让你干什么,替你老子花钱就行了。”张曜宗奸笑着。
黄坚怒了:“宗哥儿,要说有钱,你可比我爹有钱多了,怎么光想着我老爹的钱啊。那将来都是我的。”
“你个守财奴,钱是挣不完的,挣了放在家里看?这次织场要先赔两年。我的钱还另外有用途,不能一下都投到织场里,不然我才不会把这好事分给你老爹呢。”张曜宗笑的意味深长。
“哦?还是好事?说说让我听听。”黄坚赶紧放些那张苦脸,问张曜宗。
“客官,这是我们老板送的水果。”这时小伙计推开屋门送上一盘切好的西瓜,这也是张曜宗的主意。后世的营销策略,送上一点小礼物,让客人觉得不花钱沾了光,自然就会对你有好感。只不过这小伙计现在来的时候不凑巧。
张曜宗闭上嘴不说了。等着小伙计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张曜宗陷入了沉默。
“宗哥儿,你接着说啊。”黄坚见小伙计离开,就接着追问。但是张曜宗陷入了沉思,根本没听见黄坚说什么。
“宗哥儿”黄坚使劲推推张曜宗。张曜宗这才迷瞪过来,瞪了黄坚一眼。“以后我思考问题时别打扰我。”神情严峻。
黄坚有点害怕张曜宗的严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小伙计进来一趟,张曜宗就像变了个人。
“织场的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晚上咱们去孙府。到那里再说。我刚才想到了一件事,需要问问你。”
“说来惭愧,虽然望北楼是我和黄叔一起干的,但是对于店面管理,我一直是出主意,并不管理。临安望北楼的伙计我都认不全。你怎么样?对于临安望北楼的伙计熟悉吗?”张曜宗问道。
“熟啊,我是少东家,天天吃在那里,谁我不熟啊。”
“那有没有人比较机灵,又可靠的人选?如果有从北方逃难来的,对金人恨之入骨的更好。”
“有啊,我那里的伙计一半都是北方逃难来的。宗哥儿,你问这干什么?”黄坚纳闷张曜宗突然问这干什么?
“刚才我们说到紧要关头,小伙计进来,提醒了我。我们望北楼已然成了达官贵人交际所在。你说如果我安插两个小伙计专门服务那些达官贵人,是不是能够听到些什么秘辛?”张曜宗笑的很阴森。
“宗哥儿,你要干什么?”黄坚有点惶恐。这种行为似乎有点下作。而且一旦暴露,会让望北楼的名声整个败坏,张曜宗为什么要做这么没好处的事?
“黄坚啊。今天我能够吓住姓薛的,并不是我的实力,而是郡王爷的力量。但是郡王爷在临安实际上并不像旁人想象的如鱼得水。就算我们商业上再成功,没有背后的政治势力,还是会被别人吞掉的。那么我就得保证郡王爷可以继位。恩平郡王早就和秦桧勾搭一气了,我没有办法知道恩平和秦桧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他们的手下可没少去望北楼,如果能从他们手下嘴里知道一点什么。我也能了解一下他们的计划啊。”张曜宗也不顾忌还有一个丁健坐在旁边。
黄坚和丁健都有点蒙,张曜宗这是要帮普安郡王夺嫡啊。这世界真的是敢想就敢做吗?历来涉及到皇权交替的都是血雨腥风,说不定就要把整个身家性命都投进去。这样做值得吗?
“宗哥儿,我知道你有理想,可是这事很危险啊。”黄坚劝张曜宗,不希望看到张曜宗陷入危险,秦桧的势力已经在临安无处不在,甚至大街上都无人敢说秦桧的坏话,不小心说一句就要随时小心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密探。
张曜宗这样想对付秦桧,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但是一直走下去是会平步青云呢?还是堕入深渊呢?黄坚不敢想象。丁健也再次刷新了对于张曜宗的认识,此人不但有才有谋略还有胆识。不知道怎么才能笼络到他呢?
张曜宗在想怎么建立起有效的网络。一个属于自己的密谍网。
“歌舞开始了,怡红楼的头牌啊。”楼下的人声鼎沸,表演开始了。但楼上的这三个人都没有心情去看了,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