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就像决了堤的河岸,水流不止。
手指慢慢的放下,她低声暗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我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孤独的心,独舞在她的指尖,挥墨成泪的眷恋里,难诉衷肠。红尘如梦一样虚幻,梦断成烟,袅絮流年,依轩抚弄时光的影,目光追逐在情感的世界里苦苦挣扎,凛夜如虚幻的无,总让自己触手不能及,思念涟涟。
“这么多年了,自己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而去憎恨其他人,为什么?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为何自己还要去争?凛夜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他从未说过喜欢自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我为何怪凡尘抢走凛夜?怪他们相爱吗?怪他们两个没给自己留了位置吗?”她喃喃暗道,脸上挂着苦涩的苦笑。
感觉自己这千百年好像是白活了一样!其实,只要凛夜安好,这比什么都重要。而现在,只有接受轩辕族大皇子,母亲才能逃离这,才能不再受欺辱。
“凛夜师兄!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她眼珠微微颤动着,心里像裂了一个口子,止不住的撕痛,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想让自己舒服些,但是无论自己捂得有多紧,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悲伤,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好受些。
慢慢松开右手,缓缓的向嘴唇上掩去,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眼睛紧闭着,右手握成小小的拳头,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突然,抱住身旁的大树哭出声来,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爱情,哭她的人生,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天界天庭,因为申屠凛夜及时的制止,这里的情况是最好的,没有像其他族一样混乱,依然井井有条。
而那些被申屠凛夜用结界困住邪气入侵的天兵则被关押在天庭里的火牢里面。
渡域因为发现时已晚,里面的仙体已经全被被邪气入侵,天帝便将整个渡域封锁,以防这些人逃跑出来。
紫霄大殿外,人来人往,各族的人时不时走入大殿,向天帝汇报各族的情况。
而天帝也十分头疼,此刻众仙束手无策,就连他也没有办法,本想请羽傲帮忙,但是知道她的性子,便不强求她。
而在天庭正东方的上溪宫正殿的乐宁殿内,白瑶脱去了霓仙山的弟子服,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两边插着精致的蝴蝶钗金步摇,长长的流苏坠到耳下。
腰间松松的绑着粉色丝带,斜斜插着一只精致闪闪发亮的飞蝶搂银碎花,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漾起一丝丝涟漪,她眉心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害怕的在殿中来回走动着,此刻的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最里叽里咕噜念叨着。“母后,现在该怎么办?她...她怎么可能是羽傲上帝?怎么可能?”
她始终不肯相信,相信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是这六界最高贵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欺负的人,是这六界最厉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