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去打济南,给我端了袁谭的老窝。”众人闻听,随即拱手应喏,立时下去各自准备去了。而高夜此时却仍在和姗姗来迟的李柱,一起商量着如何反间。
广县的高夜忙的是如火如荼,另一面的鞠义则是早早入睡。而收到了鞠义军令的岑壁,则是拖着还在疼痛的屁股,尽力的安排着营中的各项事宜,准备明日出发,去接手鞠义今晚所住的营盘。如果不出意外,明日等他到了的时候,鞠义如果没有再和曹军交手的话,应该已经兵进几十里开外了才是。
只是鞠义却当真没有他想的这般大胆,尤其是在听说高夜已经进驻广县,随时准备出击的时候,一直高歌猛进的鞠义,一改自己以往的风格,反而采取了步步为营的策略。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高夜的名头在那里,也由不得鞠义不小心。如今鞠义距离广县不过七十里,若是加紧赶路,一来可能中埋伏,二来可能被偷袭,三来就算是赶到了广县城下,筋疲力竭之下也必然无法和高夜一战。因此目前来说,步步为营可谓是最佳的策略。尤其在鞠义把伤兵送到了岑壁那里之后,每日里除了兵进十里之外,就是催促岑壁按每天的量发粮,就连一战都没有打过。
虽然每日都要发一次粮草,让岑壁此时的工作量大增。可是岑壁对此,倒也没什么异议,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上一次的棒疮还没有好彻底的,他可不想再挨一次!虽然自己心中对鞠义多有不满,可是如今的自己,还是好好的完成鞠义的指令,不要出什么纰漏才是啊!
巡营已毕岑壁,如今便在大帐之中落座,处理着往来文书。如今鞠义已经距离广县不过二十里,而袁谭的大队兵马距离自己更是不过一两日天的路程。鞠义之前的命令上有写,一旦会合了袁谭,即刻让大军一起进发,大家也好在广县和高夜分个胜负。不然就凭他这点兵马,只怕是拿不下广县县城的。
如今袁谭即刻就到,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鞠义这笔帐,自己还是日后和他清算的好。就在此时,一个士卒则是抱着一摞文书,又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岑壁的亲兵校尉。眼见岑壁仍在处理文书,便在下面躬身行礼道:“将军,这是后勤营今日点验粮草军械的文书,还请将军核查。”
“嗯,知道了,先放下吧。”岑壁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文书放到桌案上来。那校尉也是把文书往桌案上一放,随即便要离开。只是才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再一次行礼。岑壁随即眉头一皱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那校尉闻听岑壁问话,却是欲言又止,吭哧了许久这才说道:“不知将军,近日可听到过什么传言么?”
“不曾。”岑壁摇了摇头道:“怎么,我大营之中,还有什么流言不成?”
“是,是啊大人,据说是从伤兵营那边传出来的,说,说鞠义将军他……”
“别吞吞吐吐的,说,鞠义将军怎么了?”
“是,将军。有流言说,鞠义将军此次……此次有意投靠曹军……”
“胡说八道!”岑壁闻言顿时拍案而起,直把一旁的士卒吓了个手足无措。岑壁大怒道:“此等荒谬之流言,你既然发现了何不制止?我要你这个校尉是干什么吃的?到时候军心大乱你担待得起吗!”
那校尉闻言登时跪在了地上,急忙开口道:“回将军,小的已经让人去制止了。只是这流言却也并非毫无道理,小的这才上报给将军,请将军定夺啊。”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有道理法?”岑壁听闻事情已经有所处理,这才稍稍安定。听到那校尉这么说,不由得问起了究竟。
“回将军,你想啊,前两日那鞠义虽然和徐晃大战了两场,按理说凭借鞠义将军手下大戟士,那徐晃又怎么会是对手?可是两次居然都让那徐晃全身而退,第二次更是莫名其妙的说可能有埋伏,放火烧林,给了徐晃时间撤离,将军不觉得奇怪吗?更何况鞠义将军近日行军迟缓,虽说应该步步为营,可这样的行军速度也未免太慢了吧。最重要的,是我偶然听到两个大戟士的士兵交谈,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下手还这么狠的话语……将军,我觉得不得不防啊!”
岑壁闻言,顿时眼睛一眯,随即言道:“鞠义将军是跟随主公的旧将,此事不要再提。明日大公子便到了,我将此事上报给大公子,还是请大公子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