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也绝不会安分。
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就能赛过诸葛亮。这仗到了现在能怎么打,该怎么打,就不是只有高夜可以考虑的事情了。司马懿和陆逊两个家伙这些时日里,一面帮着高夜出谋划策,一面处理着军中的各项政务,可谓是如鱼得水,进步飞快。尤其是补足了军队基层建设这块短板之后,两个人如今统军的本事可谓是一日千里,要不了几年他们俩估计就能独当一面了。有这样两个好帮手在身边,高夜根本不需要一个人纠结,把他们两个人叫过来一起讨论便是。
高夜这边对于眼前的局势,虽然算不上焦头烂额,但也着实让高夜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相比之下,远在广陵的路招、陈登,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要面对孙权的主力大军。败退回去的蒋钦周泰经过了休整,随着孙权的大队人马再一次杀向了广陵而来,这让路招不由得又心急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路招却不像上一次那般的心急如焚。毕竟上一次蒋钦、周泰的兵马杀到之时,整个徐州就只有他们这些人马来阻挡孙权。兵力不占优,又没有援兵,又不能后撤将广陵拱手相让,这才让路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陈登设计妥当,大败了蒋、周二人,路招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而这一次路招虽然忧心,但却淡定了不少。对内因为有陈登这个大才,路招觉得即便是孙权的大队人马杀来,陈登也能从容设计应对。对外则是因为自己已经收到了张辽的军报,他的援兵已经到了徐州左近,算算日子,再有三五天必能到达广陵!如今城中粮草充足,只要自己的指挥不失误,将广陵城守个十天半个月绝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还有陈登在,路招觉得这一次可谓是万无一失。
只是从昨晚接到了孙权发兵的消息之后整整一天了,自己都没有见过陈登这家伙,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自己虽然布置好了城防的事宜,可说到底还是想要和陈登仔细商议一番,这样自己的心里才更有底。可是陈登居然不在官衙,亦不在他自己的府上,不能和陈登商议一下,这才是路招如今心里有点慌的原因所在。
这种感觉直折磨了路招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了第二天陈登再次出现在县衙之中。陈登是悠悠闲闲,路招一见陈登却是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了陈登的胳膊问道:“元龙老弟,你昨天这是去干什么了,叫我这一顿好找!”
陈登却是嘿嘿笑道:“我昨天出去了一趟,做了些布置,也好应对孙权的大军压境啊!”说起来路招如今是广陵城的最高军事统领,可陈登却是实实在在的广陵太守,论起来路招是要听命于陈登的。因此陈登不跟路招商量就去做布置,路招也是毫无二话,毕竟不论怎么算,如今陈登有这个资格。
因此路招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问起了陈登究竟布置了什么。陈登示意路招先坐,他自己也坐了下来,这才笑道:“文远将军的援兵离广陵不过五六日的距离,我军只是坚守自然也没问题,但若能再胜一阵,那亦是大功一件!孙权虽然不知道援兵何时能到,可我估计他应该知道援兵就要到了才是。我命人往徐州方向的几条必经之路上,聚积柴草,隔十步一堆,纵横成行,布列整齐。等孙权兵临城下之后,我们趁夜点燃,以为疑兵。那孙权闻报,必然惊慌失措,到时候我们趁夜袭击,必可败之!”
路招闻言登时眼睛一亮,眼珠子直在眼眶中晃悠,思考和消化这陈登的计谋。不多时抬起头来大笑道:“元龙老弟此计大妙!那孙仲谋黄口孺子,能经历过多少战阵?骤然发现援兵必然慌乱!妙,果然是妙!”
陈登却摇了摇头道:“非也,那孙仲谋当年被黄祖的那个败家儿子围攻,也丝毫不乱。别看他年轻,可却是久经战阵之人了。可正因为如此,一旦他发现夜色之下有大批援兵赶到,心中必然思退。毕竟他身边的兵马算不得多,对一个广陵还算是优势,可加上了援兵之后,就是大大的劣势了。更何况他要南撤,还要渡过长江才行,因此必然会先行准备。我们只需趁他后撤之时,突然出击,那孙权必然溃败!路招将军可带领一直人马,趁夜往东陵亭去埋伏,只等孙权兵马一撤,便即出击。我在广陵亦会派兵追击,到时候大功可成!”